秦昭皇話音剛落,秦嫣然的臉色更白,心頭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意來!
這便是她的父皇!眼睛裏隻有屍解成仙術,隻有淮南國,而從未正眼瞧過她,從未真的把她放在心裏。
想到此處,秦嫣然的臉上不由得顯出一絲倔強來,對著秦昭皇一拜後,說道:“那女兒若是都不選呢?”
聽到秦嫣然的這番話,高台之上,頓時一片沉默,這秦昭皇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了聲音。
“你說得是孩子話!你不必等了,你等的那個人,不會在三天之後,來到你的麵前!”
“我問你,你到底是要道家成仙血,還是要漢武皇三子劉旭!”
聽完秦昭皇這般說話,秦嫣然臉上頓時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來,情急之下,顧不得儀態,對著秦昭皇喊道:
“父親,什麼叫不必等了!我還以為,陳數與我的事,你不想管,便會鬆鬆手!”
三天之後,便是陳數上次奪媒之日。整整三年的時間過去了,隻要在三天之後,陳數能夠完成昔日對秦嫣然許下的諾言,那這奪媒,便算是成了!
可是秦嫣然現在聽秦昭皇的口吻,似乎秦昭皇在暗地裏做了手腳!也許陳數,三天之後,根本不會出現在鹹陽!
到那時奪媒不成,秦嫣然便再也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高台之上,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隻見那道比烈日熾熱不知多少的光芒一閃,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秦昭皇已經走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給過秦嫣然選擇。
隻聽得“吱呀”一聲,那大殿的門又被打開,隻見兩排身穿玉甲的甲士排列整齊的走進來,一位頭領模樣的人,在秦嫣然距離秦嫣然三步以外跪倒,恭敬道:
“殿下,陛下讓爾等送您回宮!”
秦嫣然的一張俏臉,望向這兩排人數約百人的宮中禁衛,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這近百人的禁衛,將秦嫣然送回她住的“羽樹宮”後,便以保護的名義,將這“羽樹宮”給圍了起來,無論誰人進出,都要接受盤查。
秦嫣然從此時起明白過來,她的這位父皇,已經變相將其拘禁了起來!
羽樹宮內,秦嫣然麵色焦急的走來走去,她現在極為擔心陳數的處境!也不知陳數現在到底身在何方,聽秦昭皇的意思,他不會讓陳數在三天之後,出現在鹹陽城中!
若是此時能傳信,秦嫣然定然會趕去國師府一趟,將這個消息告訴鬼穀子!有鬼穀子這位不世強者護著,一般人,根本傷不了陳數!
可是現在這般被管束了起來,她根本無可奈何!
鹹陽城郊的木字營中,滿臉絡腮胡的黃偉僅僅穿著一身布衣,露出滿身精壯的肌肉來,正對著滿天的大雪喝酒!
就在此時,兩個身穿黑袍的男子走進這黃偉的大營之中!
黃偉見到這兩個男子突然走了進來,臉上頓時一陣不喜!好不容易回來,好不容易喝點酒,一點雅興,全讓眼前這兩個麵相如同木頭一般的男人給毀了!
“何事!”黃偉挑了挑眉毛!
那其中身穿黑袍的男子仔細打量了木字營一番,扔給他一塊玉牌來,黃偉一把接過玉牌一看,整張臉,臉色一變!
這兩個身穿黑袍之人,竟然來自天機閣!
天機閣,是秦昭皇的內府,主掌刑罰,能遍索百官!一般的官,見到這天機閣的人,能嚇到腿軟。
“此人,現在何處?”
隻見那兩人中的一個,拿出一張畫像來,貼到黃偉麵前。
黃偉一看,卻是神情一變,這畫像中人,長像清秀,一雙眸子漆黑如墨!不正是陳數!
“昔日燕國國都一戰後,此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與我一同前去剿滅叛黨,可並沒有一同回來!”
黃偉說得倒是實話!那日燕國皇都一戰時,那陳數也不知發了什麼瘋,一個人撇下木字營,當先殺入了燕國國都之中!
直到最後打掃戰場之時,既沒有發現陳數的屍體,也沒有發現陳數的蹤跡,陳數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兩個黑袍人聽完黃偉所說,也不知是相信還是不相信,轉身就走!
那二人走後,黃偉眉頭緊皺,望著那兩個黑袍人消失的身影,不由得為陳數擔心起來!
一般而言,惹上天機閣,根本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也不知這天機閣到底是找陳數做什麼!
也不知陳數,現在到底身在何處!到底能不能在三日之後趕來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