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我對賭場那些事並不了解,虛心地問道。
田然笑道:“開賭場的話,除了一些硬件設備之外,軟件也很重要的。”
見我不太明白的樣子,她又解釋道:“比如,裏麵工作的荷官,管理人員,還有準備的一些吃喝玩樂項目。這些東西,世界頂級賭場都是不對外公開的。”
我有點理解了,說道:“所以,你朋友看中的是你對這些東西的了解?”
田然點頭:“是的,不然你以為別人賭場都快開了,為何還要讓我入夥?”
……
匆忙聊了幾句,我就趕回工地。昨天晚上我給小樂在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因此今天還是讓他送我回去。
回到工地之後,我並沒有看到興遠的身影,倒是一個下麵小管事的跟我說,他又帶自己媳婦看病去了。
我見興遠房間的燈亮著,心裏冷笑,這興遠未免做得太讓人氣惱了些。而且,他媳婦那天晚上中氣十足的樣子,看著可一點都不像生了什麼病的人。
我麵上沒有任何表現,讓管事還有小樂帶我到工地四處轉悠。前幾天,我基本隻在工人們比較集中的區域活動,今天我有個打算,想將工地走個遍。
剛和他們出發沒多久,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沒想到吳天會給我打電話。
我猶豫片刻,然後將電話接通,吳天的聲音傳了過來:“趙義晨,聽說你現在想在陽城紮根了?”
我想了想說道:“是,我想有個新的發展。”
吳天沉吟片刻,然後說道:“你倒是挺有想法的,多年前我就有想在陽城開發一個項目,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現在,我覺得是合適的時候了。”
“您過獎了。”我淡淡應了一句。
吳天又道:“怎麼,之前怎麼說也合作過的了,現在倒是和我將關係撇得一幹二淨。”
吳天要來陽城發展我確實不知道,但是聽他這話裏的意思,是想要重新挽留我的意思?
他擰不過夢菲要將孩子生下來的願望,最後隻能同意。
現在吳天要來陽城發展,原來的手下估計並不好全都帶過來,加上我怎麼說也是夢菲孩子的爸爸,他這是要和我重新言歸於好的打算啊。
但是,我明白他的心態,依舊是一副在施舍我的想法。
想明白之後,我笑了笑說道:“吳總,您真愛開玩笑,怎麼說您也是我孩子的爺爺,我們的關係跑不掉的。我現在在陽城這邊不錯,如果您過來,記得招呼一聲,我給您接風洗塵。”
吳天又打聽了一些陽城這邊的消息,然後我借口工地有事要忙掛了電話。
和小樂他們來到工地深處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裏有一棟民房小單間的樣子。
我有點驚訝,問道:“那裏是怎麼回事?”
小樂說道:“這邊一塊本來就是居民區,後麵其他人都拆遷走了,這裏一戶家裏人實在是窮,加上又在工地外圍,所以也就沒急著讓搬遷了。”
“這不合適吧?”我說道。
過了會兒,我又道:“那和他們的拆遷協議已經談好了嗎?”
小樂有些不太確定:“應該是談好了的,不過當初這些居民很難纏,基本都是興遠出麵搞定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點頭,將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中午的時候,興遠總算回了工地。我惦記著那一家拆遷戶,也就到他房間裏找他。
興遠態度倒也還可以,說道:“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那家人實在可憐,就一個老太婆,年輕一輩聽說都死光了,反正也還沒拆到那裏,就先讓她住著吧。”
我點頭:“既然不影響我們的工程,那倒也沒多大問題。”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興遠的表情,雖然變化不大,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顧慮過多的緣故,反正我總隱隱覺得他應該還是有事瞞著我。
……
這樣又過了兩天,一天夜裏,田然托大王從城裏給我帶了不少新鮮水果。
我想著給小樂送點過去,下樓的時候,卻看到活動房外麵空地的洗漱池邊上站著兩個人,似乎正在為某事爭吵。
一個女的開口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倔?人家叫你做啥,你好好做就行了,非要弄成這樣高興?”
我挑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興遠媳婦的聲音。
那個男的倒是挺麵生的,不過看他穿著,應該也是工地上的農民工。
他抽了兩根煙,像是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我說了,我看病的本事是為了救人,不是拿來害人的!”
女人歎了口氣,說道:“表哥,我知道你醫術好,可是咱老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把這裏的飯碗丟了,以後還能做啥呢?家裏一家老小靠什麼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