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覺得辛小姐會聽你的話嗎?”
嶽秀扯了扯嘴角說道:“我不知道,如果她不聽話,那就表示她太蠢,那這場遊戲就是她輸了。而如果她聽話的話,說不定可以走得更遠。”
“你為什麼覺得,辛小姐比王可更合適……”我又問道。
嶽秀甩了甩頭發說道:“你知道,隻要我一天掛著嶽姓,柯家人就不會讓我好過。我選擇辛小姐,一方麵是因為她還算聰明,一方麵是因為她太弱了。”
我挑眉,反問道:“太弱了?”
嶽秀掃了我一眼:“雖然王可人品很糟糕,嫁給柳政絕對是個拖後腿的貨色,但是誰叫她老爹厲害呢?她要是嫁給柳政,以後柳政必定勢大。”
“所以,你就選擇家世比較弱的辛小姐?”我補充道。
嶽秀笑起來:“那是當然,你知道,當你遇到不能消滅的敵人的時候,隻能做一件事,那就是一直比他強,那他就拿你沒辦法了。”
這是我第一次從別人眼中發現其對鬥爭的極大興趣,最關鍵的是,對方還是個女人。
我和嶽秀從廁所出去之後就分道揚鑣了,嶽秀似乎認識很多人,而我則重新回到桌子邊上。
柳政招呼我坐下:“便秘啊,去那麼久廁所?”
我沒有接腔,見辛小姐臉色依舊蒼白,但是卻安靜地坐在柳政身邊沒說話,柳政又一副神態正常的樣子,就猜想她應該是沒告訴柳政真相。
這場宴會,我吃得很不是滋味。
被王可這麼一攪局之後,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吃完飯之後,我本來打算走,但是柳政硬拉著我留下來打牌。
叫我意外的是,嶽秀居然也加入了,跟她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相貌堂堂,長相頗為清秀的男人。
柳政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這位是陽城太子爺,說話小心點。”
我挑眉,陽城太子爺,那不就是陽城一把手的公子?居然和嶽秀在一起,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說實在的,嶽秀比我之前遇到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神秘。
馬薇薇的話,她雖然也經常神出鬼沒的,但是她是殺手,沒現身的時候自然做的都是那些殺人越貨的事情。
而嶽秀就很特別了。
她可以很小姐地和這些世家子弟玩樂,在遭遇困難的時候可以拉下臉麵求救,也能夠敢作敢當,一人獨自麵對敵人。
她有很多麵,讓我不經意間想要去探究到底怎樣的她才是最真實的。嶽秀坐在太子爺身邊,很淑女:“你們男人玩吧,我在旁邊助興就好了。”
黃月海有點陰陽怪氣的:“表姐,你這麼能,說你是個男人也不為過啊。還是一起吧,你要不參加,少了很多樂趣啊。”
黃月海這麼說,但是大家還是看重太子爺的意見,紛紛看向了他,他淡淡說道:“打牌我不是很在行,嶽小姐來吧,輸了算我的。”
這是同意了的意思。黃月海就讓人把牌送上來,剛要開始,王可也加了進來,這樣就有五個人了。
因為嶽秀畢竟是代表太子爺的,因此第一把莊家由她來做,玩三公,大家紛紛壓下自己的籌碼。
我掃了一眼桌麵,黃月海和柳政分別壓了一千和八百,算是比較正常的了,我對這方麵不太在行,就壓了五百。
而王可就比較厲害了,悶不吭聲就壓了五千塊。
柳政看到掃了她一眼:“壽星了不起啊?別以為壽星就可以任性,收一點回去,到時輸了哭死你!”
王可笑了起來,語氣裏卻含著一股嬌氣:“輸了沒錢你替我給咯。”
柳政拿王可沒辦法,語氣裏麵到底也是有寵溺的:“你這丫頭,就是被別人慣壞了。”
我心裏歎了口氣,柳政是個神經有些大條的人,自然不明白他這樣也算和王可曖昧了。
果然,辛小姐雖然一句話都沒有,但是臉色又蒼白了兩分,這些柳政根本都沒有注意到。
我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買定離手,趕緊開始吧。”
大家抓好牌之後,我翻開是六點,柳政隻有兩點,黃月海手氣不錯,居然是九點,王可的有七點。
柳政晦氣道:“第一把就這樣,倒黴啊!”
我看向嶽秀,她臉上神色依舊,看不出表情變化,她將牌緩翻開,竟然是最低的零點。
大家就笑了起來,說嶽秀開了個好頭,接下來要繼續保持。
對於大家的調侃,嶽秀也不在乎,隻笑了笑,有點無奈地跟太子爺說道:“你看,我一上來就輸了近一萬塊……你要不要自己來啊?”
太子爺站在嶽秀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並不接話。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盡管玩,爺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