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嬌雪早忘記剛才的不快,跟我嘰嘰喳喳說著這幾天警局發生的事情。
我見她臉上泛光,心情不由也大好了起來。
我本來想著晚上要抽空陪吳嬌雪膩歪的,但是柳政那邊打電話約了我,我想著許久沒和他們聯絡感情,就應了下來。
我跟吳嬌雪說:“我晚上有應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平時的話,吳嬌雪是很不愛這些活動的,但是今天聽我這麼說,她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那也隻能陪你去了,話說,你怎麼這麼忙呢?”
我扯了扯嘴角,也有點無奈,確實,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給自己放個長假,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一段時間能承受地住,要是一直這麼弄,要搞死人的。
“等我忙完這段,好好陪你們。”我對吳嬌雪說道。
我們來到夜色酒吧的時候,柳政他們一群人已經在那邊了,鄭朗星也有過來,今天他還帶了田然過來。
我已有許久沒見過田然,她穿著一條月牙色的旗袍,柳腰豐臀的,身材簡直不要太好。
我歎了口氣,看來鄭朗星把她照顧得挺好的,看她氣色也不錯。
剛開始看到田然的時候,吳嬌雪還有點鬱悶,後麵見她和鄭朗星舉動親密,臉上的不悅也就褪去了。
這場聚會大家雖然都沒明說,但是也清楚一來是太久沒聚會了,二來是慶祝我和鄭朗星達成合作。
鄭朗星身體不是很好,因此基本上不怎麼喝酒,但為了活躍氣氛酒是少不了的。這些酒便都是田然替他擋下來了。
我心裏到底不太舒服,別人勸酒我也沒拒絕,酒過三巡,我很快就有點微微醉了。
我趁著上廁所的檔口,出去透透氣,從廁所裏麵出來的時候,居然看到田然在外麵等著我。
我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田然渾身都是酒氣,剛才她喝得不比我少,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應該是快要醉了。
“最近還好嗎?”她沙啞著聲音問我。
我點點頭,到底心軟了:“挺好的,你喝這麼多做什麼,也不知道照顧自己。”
我正說著,看到田然想往前一步,到時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我趕緊伸手扶了她一把。
田然順勢就將頭靠在我肩膀上,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深切地感受到她的依賴和無言的痛楚。
我不知道她正在遭遇什麼,但是卻到底有些難受,以前的田然,她凡事都自主清明,我很少看到她這副柔弱無助的樣子。
我摸了摸她的頭,清楚地知道,隔著鄭朗星之後,我們倆之間再無可能,現在的關懷取暖不過是飲鳩止渴罷了。
我歎了口氣,說道:“既然決定跟他了,就好好和他過。”
田然猛的抬頭,廁所外麵的燈光並不十分強烈,可是我卻分明而清楚地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
我承認,那個眼神刺痛了我。
我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田然已經一把將我推開,她自己差點又要跌倒,我想去拉她,卻有一雙白淨的手搶先一步。
我抬頭,看到鄭朗星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神色淡淡的,我看不出他的喜悅。
為了自己,也為了田然,我到底還是解釋了一句:“田小姐有點醉了,我看她站不穩,想扶她一下的。”
田然低著頭沒有說話,鄭朗星扯了扯嘴角:“我知道,沒事了,這裏有我照顧她。”
於是,我便點點頭,邁著有點沉重的步伐往走廊另一頭走去,在快進包廂的時候,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彼時,田然已經被鄭朗星抱在懷中,兩個人看起來是那麼般配。我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我並不是容不下田然幸福,和鄭朗星在一起雙宿雙飛。
我介意的是她剛才那個眼神,那個包含失望和委屈的神色。
仿佛我是一個負心漢,做了多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田然和鄭朗星沒有再回包廂,我興趣全無,大家又唱了兩首歌便都散了。
吳嬌雪也喝了點小酒,臉蛋看起來紅紅的,下車後挽住我的胳膊往吳家別墅走去,她的情緒很高。
“義晨,你交的那些朋友都挺好玩的。”她笑著說道。
我扯了扯嘴角並沒有說什麼。
今晚夜色如水,經過田然這個事,我突然就沒了什麼睡意,不由跟吳嬌雪提議道:“嬌雪,我們去花園裏麵走走吧。”
吳父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是對居家質量要求卻挺高的,家裏花園和內部都是請人精心打理的。
我們兩個人走在花園小道上,時不時傳來各種植物的芬香,但卻怎麼也比不過吳嬌雪身上柔媚的女人氣息。
我微微側過臉看著她,她今天穿了一件焦糖色的大衣,裏麵是裸色的低領毛衣,下半身一條格子短裙,腳上一雙淺白色的毛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