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說道:“爸,我知道你是重情重義之人,當年舅舅給媽捐了一個腎,所以這些年你幾乎沒有拒絕過他的請求。”
吳父搖了搖頭,眼底也全都是無奈。
我又說道:“雖然舅舅這些年挺過分的,不過你都沒說他什麼。今天,他和佳林顯然都是有備而來,就是想要這個副經理的職位,就算我們不主動開口,他們也會想盡辦法讓你同意。”
“是啊……”吳父再次歎了口氣。
我卻安慰道:“所以呢,我認為,反正都是要騰出這個職位的,與其他們用辦法得到,還不如我們主動提供,以顯示我們的大方。同時,他們也會以為我們對他們沒有戒備之心,降低對我們的防範。”
吳父說道:“義晨,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佳林是個很有野心的女孩,把她留在公司,我怕不會有什麼好事……”
我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也帶上一股戾氣,說道:“爸,你放心,雖然我現在有自己的事業,但是吳氏是您辛辛苦苦創下的產業,我自然不會輕易讓別人動了它,我會想盡辦法守護好它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眼底全都是堅定。
吳父對我的好,我並不是毫無知覺,雖然我現在更加熱衷於自己創業搞事情,但是吳父這邊的產業,我也不能容許別人輕易就給覬覦了去。
吳父聽我這麼說,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義晨,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我老了,隻想好好守著這些產業過好後半輩子,以後這些事業,終究都需要你來操心的。”
我瞬間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不少,點頭說道:“爸,你放心,我會守護好你們的。”
吳父又和我說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後麵就離開了。我將文件處理完之後,看了下時間,已經上午十一點了。
我掏出手機,又看到田然和自己的聊天記錄,猶豫了片刻,我給嶽秀打了個電話。
“趙經理,您最近可忙啊,都約不到你。”電話剛接通,嶽秀調侃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了過來。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像你這種大老板手下都是給你做事的人,我這種沒啥錢的,還需要親力親為。”
嶽秀在電話那頭咯咯笑了起來,說道:“說正經的,找我什麼事。”
我頓了頓說道:“今天賭場要舉行宴會,你要去參加嗎?”現在陽城就田然他們開的賭場最為著名,因此大家都直接簡稱為賭場,就心知肚明。
而像嶽秀這樣的人,勢必是會被邀請到的,關鍵在於她要不要過去。
嶽秀沉吟片刻,說道:“本來不怎麼想過去的,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倒有點想去了呢。”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說道:“那很好哎,你在哪裏,我過去接你吧。”
嶽秀又說道:“接我當然沒問題啦,不過呢……今天我要做你的女伴,因為臨時決定要過去,我可沒有男伴。”
我這才明白,敢情之前嶽秀是不打算過去的呀。
她這麼說,我心裏頓時就有點異樣的感覺,其實如果不摻和任何利益而言,我覺得嶽秀這個人還是值得交往的。
畢竟,我每次和她相處,都覺得十分愉快。
我到嶽秀公司樓下接她,今天她穿得很簡單,裏麵是一件白色針織長裙,外麵是一件黑色皮草,用的是深紅色的口紅,整個人就充滿了貴氣。
相比之下,我穿得就很簡單了,牛仔褲,便西,一副屌絲搭配。
嶽秀上車之後,我不由自我調侃:“嶽大小姐,你穿得著呢嗎漂亮也不提前說一下,這樣相比之下,我未免太挫了一些吧?”
嶽秀被我逗得哈哈大笑,竟伸手拖住我的下巴,上下打量一下,說道:“沒事,你有這張帥臉就夠了。”
我對自己的長相當然是十分自信的,從小到大被人誇帥的次數太多,以至於我的耳朵都快生繭了。
隻是此時此刻,被嶽秀這麼一誇,我竟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心情也跟著愉悅了不少。
路上,嶽秀話不多,不過卻說到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聽說,今天太子爺他全家人都會參加這個宴會。”
“不會吧?”我有點懷疑。
雖然田然他們賭場麵上功夫做得很好,各種資質也都是有的,但是畢竟改不了他賭場的性質。
鄭朗星和鄭朗月兩個人雖然是官二代,但是並沒有實質性的官方職務,因此平時言行不那麼嚴謹也就算了。
可是鄭海就不同了,他可是陽城的臉麵,去這種地方,未免太不合適了吧?
再說了,到時現場肯定也會有不少記者參加,萬一要是上了報紙,上綱上線了,那他這仕途還走不走了?
連我這種職場小菜鳥都想得到的事情,鄭海不至於不知道吧?
嶽秀扯了扯嘴角,說道:“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