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話一落,張仙就怔住,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太瘋癲讓人感覺這個宿舍都抖了三抖:“嗬嗬,嗬嗬,因為她沒有魂,是個傻子,所以筆仙拋棄了她!”
張仙一邊笑一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張起拍了拍常歡的頭,問道:“你妹妹叫什麼?住在哪裏?”
張仙不笑了,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聽她嘶啞著嗓子說:“叫張小花,住在梧州大道43號。”
“據我們調查顯示,杜鵑是因為和男朋友鬧分手,一時想不開為情自殺,根本不是你所講的和筆仙有關!”張起出口否認張仙說的話。
“你胡說,是因為筆仙的存在,杜鵑才被男朋友拋棄,她才會去跳樓。”筆仙的存在被否認,張仙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起來:“筆仙讓我們死,我們不能不死。哈哈……都要死,死幹淨了才好,死幹淨了才好。”
“你們為什麼要帶你妹妹來玩筆仙?”這個張小花的存在如果不是常歡說出來,他們根本不知道,就連警察來做口供的時候他們都沒把張小花的存在說出來。
張仙閉口不答,蒙著被子跪拜在床上再也不說話了。
等了半天,張起忽然走到窗戶那裏一把將蒙在窗戶上的被單扯了下來。鋪天蓋地的陽光從窗戶那裏爭先奪後的闖了進來,照亮了寢室。這時張仙就像發瘋了一樣,赤腳從上鋪跳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還沒等常歡去扶她,她已經從地上一躍而起,大叫著拿手裏的被單把窗戶蒙上。
常歡很好奇,卻被張起拉住。
兩人就站在那裏看著她發瘋一樣把床單重新蒙在窗戶上,她穿著一套卡通睡衣,瘦的皮包骨頭似乎能被風吹走一般,誰也想不到她的動作也有如此靈敏迅速的時候。
她剛好把床單掛在窗戶上,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快感。
張起忽然開口:“你們請的筆仙是隻猴子。”
張仙臉上的表情僵住,喉嚨裏發出“赫赫”的聲音,手舞足蹈的在窗戶那裏胡亂跳了起來。屋內重歸於暗室,張仙左腳右腳相互在地上踩著點,雙手舉得高高做出一個投降的動作,嘴裏嘶啞的“赫赫”聲聽起來就像被人塞了把幹草堵住嗓子眼兒一般的難受。場景怪異,看的人毛骨悚然。
張起攔著常歡走出了門,常歡茫然問:“他們請來的筆仙真的是隻猴子?”看張仙跳大神的動作不像啊。
“我胡說的。”張起沉著聲音,但為什麼聽了他的話張仙會這麼反常呢?
兩人下了樓梯往外邊走去,這時候宿舍大媽忽然走了出來:“怎麼樣了?我都說那姑娘瘋了吧。”
“她都這樣了為什麼還不回去?”常歡把疑惑問了出來。
“嘿,這姑娘有個後媽,親爹又不疼,本來帶回去了的,可是她自己大半夜的又跑回來了。”宿舍大媽很神奇的說道:“那晚都關門了,大概兩三點的樣子,她的父母跑過來說她剛從家裏逃跑了,問是不是來宿舍了。非要我開門帶著他們去305看看,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她回來了?”常歡很給麵子的拉長了聲音驚呼。
“可不是,一開305的大門,那姑娘就蒙著床單坐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宿舍大媽很苦惱:“誰來都沒用,拉走了又跑回來。我都覺得納悶,我關了大門,她是怎麼進去的?”
常歡和張起抬頭,宿舍前樓貼著瓷磚,距離地麵最近的窗戶也是在3樓,周圍也沒顆樹可以讓她爬。兩人離開了宿舍,張起帶著常歡沿著女生宿舍樓轉了一圈,可真奇怪,按照這棟樓的格局,根本不可能從外麵爬上去啊。
“你能爬上去嗎?”常歡指著305方向的窗戶問道,這裏離地麵近九米的距離,樹是有一顆,但也直到一樓的高度啊,二樓根本沒窗戶和落腳的地方。
張起點了點頭:“除非那張仙和我一樣受過特別訓練,不然怕不上去。”
“咋們是不不是要去五洲大道那邊?”常歡接著問道。
“我們先去魏玲家看看。”張起搖頭道。
自從出事之後,魏玲就被父母接了回去一直沒來上學。魏玲是本地人,家住在二環那邊,張起帶著常歡直奔二環找到了魏玲家,按門鈴開門的居然是魏玲。和張仙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來講,魏玲看起來可謂是臉色紅潤有光澤,一點都不像被筆仙纏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