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哭著守在張起麵前,用棉布沾著清水給他潤濕嘴唇。張起的唇已經完全幹裂,慘白的唇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他氣若遊絲,仿佛隨時都能斷氣一般。
常歡也來不及多想為什麼公儀休會有實體,當務之急是要把張起救回來。
“你的墓穴還能進去嗎?我們必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他受傷太重了,我們的登山包都落在你的墓穴裏了。”
“姑娘。”公儀休被震驚了:“在下今年二十五,正是風貌年華,哪裏來的墓穴?”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倉河鎮就在附近。我可以帶你們回去,那裏有大夫可以醫治你的意中人。”
常歡來不及多思考公儀休話中的意思,可是真的穿過綠洲到達了繁榮興旺的倉河鎮。看著古色古香的大街上,那些穿著古裝的男女老少和各種商販,常歡才反應過來,他們估計是穿越了吧。
公儀休將兩人帶到了將軍府中,立馬讓軍醫過來給張起治病。常歡眼巴巴的守在一旁,看著大夫給張起醫治上藥。自己時不時不得搭手幫個忙,大夫見她麵黃肌瘦,也是脫水的厲害,趕緊讓人給她倒了一壺水,又給她把脈檢查了一番,開了幾幅養身的方子才離開。
常歡寸步不離的守在張起身邊,最後公儀休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兩個衣著古怪的男女真是臭的要死,那男的還好,被大夫擦拭了身體倒不臭。但常歡,他眼睜睜看著一個跳蚤從常歡衣服裏跳在地上。
他忍無可忍的讓丫鬟把常歡拖了下去:“你身上都長跳蚤了,你就不怕那位壯士被你傳染。”
常歡本來還在掙紮,一聽才發現自己確實很邋遢,這才跟著丫鬟下去洗澡換衣。這一洗,常歡換了三桶水才洗幹淨。
穿著丫鬟捧來的古代女裝,常歡隨便的穿了起來,就這麼披頭散發的往張起昏迷的房間跑去。熬藥、喂食,擦身,這些事情她都不假他人之手。
三日後,張起才醒了過來。
常歡看他瘦的厲害,原本漆黑的皮膚白的毫無血色,心裏一酸眼淚又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別哭。”張起伸手給她擦眼淚:“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起哥”常歡伏在他懷裏,抽泣著說:“我剛開始醒來,以為永遠都找不到你了。”
“好了,好了,沒事兒事了,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的。”張起撫摸著她的頭,目光四處打量:“咱們這是在哪裏?”
常歡掛著眼淚,湊到張起麵前一本正經的說:“起哥,咱們穿越了。這裏是倉河鎮,咱們在公儀休府上!他也不是河倉城的小城主,而是倉河鎮的將軍……”常歡一口氣說清楚了來龍去脈,包括現在的公儀休根本不知帶幾年以後墓穴中國發生的事情。
張起點點頭:“這或許和你的夢境有關!”
常歡點頭,歎了口氣:“可惜,到了這裏我從來沒做過夢!”頓了頓,她又道:“難道我以前的夢境其實在告訴我,我們要穿越,然後我會被人裝進壁畫裏?它怎麼不說清楚啊,就給一個片段我怎麼知道。”
張起見她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寵溺的笑了笑:“既來之則安之,咱們靜觀其變!”
常歡點頭:“也隻有這樣子了。”
常歡扶著張起吃了點東西,此時張起的體力已經恢複了一些。
他在常歡的攙扶下往走到院子裏,公儀休正在書房和幕僚商議戰事,見兩人過來,連忙站起身來:“這位壯士,你終於醒了啊!”
張起學著電視裏的樣子朝他拱手道謝:“多謝你救了我們。”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公儀休擺手:“不知二位此行前去何處。”
“我們來找你的。”常歡忍不住出口說話。
“啊?”公儀休震驚了,這兩人該不會是想蹭吃蹭住?
張起拍了拍她的頭,這才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兩人確實是因你而來。”
公儀休皺眉:“請壯士明言。”看著樣子直接忽略了常歡的話。
張起和常歡對視一眼,兩人都有相同的心思,如果把自己穿越的事情說出來這公儀休肯定是不信的。想了想,張起才道:“在下聽聞河倉城的少城主似乎得了不治之症,在下不才,稍微懂一點兒偏方,或許可以盡點綿薄之力。”
公儀休皺眉,目光狐疑的落在兩人身上。
河倉城少城主的病他們一直瞞的死死的,這兩人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