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拓跋弘沒錯過她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機,他話剛出口,他身旁的黑衣人已經上前一步拎著常歡的衣襟,還沒等那黑衣人有何動作,常歡忽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黑衣人:“……”
拓跋弘得到了傳國玉璽心情很好,他淡淡問:“哭什麼?”
常歡抹淚唏噓:“我被人拋出來當誘餌,你的手下又要揍我。難為我是一個弱女子,被嚇到了肯定隻有哭了。”
拓跋弘歎了口氣,示意黑衣人退了回去。
常歡給了黑衣人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然後雙手一拍,抬著下巴道:“你如果改變了曆史,在未來的你也會消失。”
拓跋弘揚眉:“是嗎?”
常歡點頭:“當然,自作孽不可活!”
拓跋弘見不得她這得意的表情,又是一哼,常歡嗷叫一聲,在黑衣人還沒上前的時候趕緊抱著腦袋滾到桌子底下。這一滾,牙們卻磕在拓跋宏的膝蓋上,直接蹦出了血。拓跋弘也被她的牙齒磕出了血。
常歡欲哭無淚,拓跋弘卻淡淡道:“叫大夫過來,我要打狂犬育苗!”
常歡:“……”
你才是狗,你們全家都是狗!
馬車快速向前行去,拓拔宏當真請了大夫來看傷。
常歡鄙視他小題大做,撈起車簾往外看了一下。發現天還沒亮,外麵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她索性放下簾子,問拓拔宏:“你要帶我去哪裏?”
拓拔宏還在仔細觀看傳國玉璽,聞言抬了抬眼皮:“看戲!”
“看戲?看什麼戲?”
拓跋弘陰陰一笑,卻不答話。
常歡覺得無趣,又撈開車簾看著外麵。此時晨曦初現,隱約能看清外麵的景色。常歡吃了一驚,回頭看著拓跋弘:“你搶了玉璽,綁了人,你居然不跑?”
她還以為拓跋弘會把她帶回突厥,沒想到這廝竟然明目張膽的駕著馬車在京城的大街上遛圈。這不擺明了告訴別人,我在這裏,你們來抓我呀,抓我呀!
拓跋弘將傳國玉璽放進盒子裏,頷首淡淡道:“影三。”
“是!”那個黑衣人利落上前,一掌癖暈了常歡。
等常歡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白天了。
她全身無力的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熱鬧的絲竹歌舞聲。隻能轉著腦袋仔細去看屋內的場景,根據她多年的寫作和閱讀經驗這一定是個青樓。
而拓跋弘今晚肯定會在此處設置一場鴻門宴,起哥和清宵肯定是這場鴻門宴的主角。
她轉了轉眼珠,得想一個辦法,拓跋弘給她下了藥,到時候肯定是想威脅他們。她不能做豬一樣的隊友,拖他們的後腿啊。
剛想到這裏,拓跋弘就走了進來。見常歡氣鼓鼓地瞪著自己,他麵無表情的地給她一麵鏡子。
看著鏡子裏麵那張美的完全不屬於自己的臉,常歡整個人都斯巴達了。難道所有人都喜歡玩易容?
她吃驚的樣子取悅了拓跋弘,他輕聲一笑,把常歡從床上扶了起來:“別激動,今晚的好戲缺了你可不行。”
常歡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拓跋弘笑的變態,他拍了怕手掌。幾個打扮妖豔的女子捧著衣裳首飾魚貫而入,不顧常歡的掙紮給她梳妝打扮。
折騰了一個小時之後,京城第一花魁常歡小姐新鮮出爐。常歡嗬嗬噠,她改變了樣子又沒成啞巴,到時候在起哥麵前吼一嗓子不是很簡單的事情。拓跋弘似乎知道她心裏所想,拿起一粒類似麥麗素一樣的藥丸塞進常歡嘴裏。
常歡:“……”
不怕,她還有眼睛。
有時候千言萬語盡在眼神中,她和起哥的默契一個眼神足矣。
拓跋弘又拿過一條白綾覆在常歡眼睛上,常歡默默問道:“又聾又瞎的花魁,你見過?”
拓跋弘勾唇笑:“無妨,我喜歡!”
常歡一開始是拒絕的,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綁票強不過綁匪。隻好頂著這蛋疼的花魁造型等到了晚上,天色剛黑下來,青樓已是張燈結彩四處都是鶯歌笑語。
她被影三抱到一個雅致的廂房,從這裏看過去,青樓裏的景色一覽而盡。然後常歡悲憤的發現清宵那廝竟然真帶著起哥和婓知章、“公儀休”來泡妹紙,更讓她氣氛的是,起哥手裏竟然還牽著一個“常歡”。
她表示很心塞,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場鬧劇。
搞得大家都來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
拓跋弘慢悠悠地喝了杯酒,如果不是全身無力,常歡真想一腳踹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