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京雙眼帶笑:“昏迷了什麼也做不了。”
楊雲眨眨眼,覺得自己又悟了。
她還特意跑到常歡麵前說:“導演,我終於知道昏迷的人應該幹什麼了?”
常歡歎了口氣:“孩子,你昏迷了你啥事兒都不知道。你就把秦老師那雙迷人放電的眼睛當擺設成不?再說了,你昏迷了別想著劇本腦補,你準能過。”
楊雲:“……”
她每次拍那個場景確實都在腦補,然後臉紅ing。
這一次她決定不腦補了,然後終於過了。
當常歡喊卡的時候,楊雲蹦躂一下就跳了起來,眼帶笑意:“終於過了。”
常歡也很欣慰,這幾天基本把節奏明快的場景拍了。到了夜裏她準備跳著拍攝楊家破產,然後楊雲流落風塵的場景。
這部劇是常歡的心病,其實誰也不知道,她心底的曾經其實藏在很深的角落。有時候午夜夢回忽然記起一些片段,便疼的撕心裂肺,她其實還有自卑。
雖說昨日種種辟如昨日死,可是那些不堪的往事偶爾也會跳出來驚嚇她。這部劇本她寫很久很久,也掙紮了很久很久。終於在和張起結婚的時候,她似乎才得到了救贖。
所以這個劇本後續才寫的那麼順暢,其實這個劇本的女主很大一方麵是在影射她的曾經。可是現在她能以平常心正視這份從前,因為她的人生有張起,一如楊雲的人生有一個秦若京。
常歡手裏捧著一杯清茶,仔細看著這些天拍攝的畫麵。
拍戲已經快三個月了,前期戲份基本都已經完成。接下來的戲份跨度比較大,是楊雲三十幾歲後的故事已經接近結尾。她得好好看看沒片子,有沒有需要重拍得地方。
她現在看的是稍微銜接了一下的故事,這部電影走的文藝小資路線。因為背景放在舊上海,所以楊雲後來幾乎都是一身旗袍出場。楊雲和秦若京對戲,絲毫不顯青澀,看著畫麵一幕幕飄過,最後停留在男女主隔著大霧在海邊揮手告別的場景,最後切換到楊雲手裏牽著一個孩子站在一處墳前,鏡頭下拉,墓碑上赫然刻著秦若京三個大字。楊雲目光濕潤發澀的瞧著墓碑,不遠處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正凝眼瞧著他,鏡頭悄然拉近,可以清晰地看到站在她身後的人居然是秦若京。
他目光深沉溫和,表情鎮定,微微發抖的手卻泄露了他的情緒。
看到這裏常歡終於舒了口氣,這部劇,任何一個畫麵提出來都是一副油畫。但比畫麵還要美的是兩個演員的演技,他們帶活了這片風景。
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畫麵上,過了很久她才回過神來,發現此時已經是深夜。工作人員都已經下班,隻有她一個人還坐在攝像機前麵。
她目光下落,忽然落在自己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