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但剛才大家都親眼見過正是統領您派他們去的屬下不敢撒謊。”這護衛雙腿打著顫,卻仍咬緊牙關死撐著,竟連停頓都不停一下,大聲地質問起拓拔宏起來。拓拔宏一愣,目光朝其餘幾位護衛一掃而過。他們馬上把頭低得更低,卻無一人出聲否定護衛的話。
拓拔宏沉住氣,緩緩開口,“警鈴響時,我正與公子在議事,隨後出門,身後這幾十護衛均可證明。莫非我和公子,還有這些人聯合起來誣陷你們不成!”那幾個護衛頓時麵如死灰,眼中射出絕望神色,再不作聲。
拓拔宏繞著他們走了幾圈,心中疑團越來越多。沉沉地出了好幾口氣,終於鎮定下來,將這幾人押入牢房看管,待找到那救火的那些護衛後核對口供,再行處置。隨後越想越不對勁,急衝衝地折身去向莊翼報告。
“老奴已經仔細詢問過了,在場所有人都證實,拓拔統領的確曾到過塔底,並向其發號施令。看他們的口供,應該不是在說謊。”頭發花白的蔡叔恭敬地遞上一卷筆錄,始終未曾抬頭看一眼旁邊氣急敗壞的拓拔宏。
“不是,真的不是我。”拓拔宏急得搔頭弄腮,一邊繞圈子一邊直跺腳。
“自然不是你!”莊翼隨手將筆錄扔到一邊,不以為意,“警報響起時你還在我身邊,絕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趕到塔底。隻是……”
拓拔宏見莊翼不懷疑自己,馬上喜形於色,又見莊翼忽然轉折,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問道:“隻是如何?”
莊翼冷冷一笑:“隻是這幾十人也不可能都撒謊。唯一的解釋就是,城裏有兩個拓拔宏。”
“兩個拓拔宏?怎麼可能!”拓拔宏翻著白眼,摸著腦袋一臉不解,“我娘就生了我一個,怎麼又出來一個?”
蔡叔沉聲接話道:“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易容改裝,混入土城?”
莊翼點點頭,“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能。”
“屬下馬上就去查看這一月來土城新近人員的名單,若有奸細,應該是最近才潛入。”蔡叔後退幾步,恭敬地朝莊翼行完禮,轉身悄然離去。拓拔宏望著他漸漸離去,張開嘴想說什麼,又沒出聲。
“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莊翼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心裏藏不住事,索性自己開口。
拓拔宏縮了縮脖子,臉上有些古怪,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屬下隻是想說,既然此人精通易容術,那麼若是扮作我們身邊的人,甚至扮作公子您的模樣,那我們豈不是都遭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