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景是不是就是前陣子學校的風雲人物?”
“是啊,你也知道他。”
“現在學校誰不知道,聽說他勾搭上了連漸,嘚瑟得很。”
“別提了,跟他一個班真是丟臉,惡心透了。同性戀什麼的,說白了,不就是缺男人,欠操麼!哼,還不是看上連漸有權有勢,就勾引人家,丟盡男人的臉,看他長得那麼好看,早知道他缺男人,我就……呃,柳景,你怎麼回來了。”
柳景麵無表情看著損自己的同班同學,目光中孕育出幾分雷霆之氣,他可以忍受別人的非議,但無法忍受同班同學以這種惡心的言論說他:“道歉。”
“什麼?”那同學懵了。
“我要你給我道歉,你的言論已經構成對我的侮辱。”柳景揚起手機示意,“我已經錄音,如果你不給我道歉,我將告訴輔導員,討個說法。”
“你……”同學被氣得滿臉通紅,憋了一口氣,硬生生擠出幾個字,小聲道,“對不起。”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柳景聲音驟然拔高,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同學憋得麵紅耳赤,也跟著大聲道:“柳景,你夠了!以為有連漸撐腰我就怕你”
一聽到柳景這名字,圍觀的人更多了,都來看這傳說中的風雲人物,其中不少人指指點點,低聲說著是非。
柳景斜眼挑向周圍的人,麵色不變,他雖然好脾氣,但是他不是包子,誰侮辱他傷害他,他都會找上那人算個好賬:“你別以為吸引眾人注意就能解決這事,你侮辱我的話,我全都錄下來,現在還開著錄音,你想鬧到輔導員那去麼?還是需要我放出錄音,讓大家聽聽你怎麼侮辱我的?”他故意強調了現在還開著錄音,以及侮辱我這幾個字,圍觀的人頓時靜默,不敢再多說。
同學見沒人幫腔,也怕了,嘴唇蠕動,在柳景咄咄逼人的氣勢裏偏著頭道:“對不起。我們走!”說著,帶著朋友們走了。
柳景鬆了口氣,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東按西按,讓人家以為他在關錄音。
圍觀的人見沒好戲看,就散了,不過倒是有個學生,上前來誇他說:“你做得很棒。”
柳景一愣神的時光,那人就走了。
雖然被誇讚,但他卻高興不起來,買完醬油,抑鬱地去文學院等孟老師了。
他這段時間一直躲著流言蜚語,盡量少到公眾場合,本以為這樣就能避免受到別人非議,沒想到,卻被同班同學捅了一刀,還是隔壁宿舍的,這種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翻臉了,以後見麵就麻煩了。
但這種言論,若放任下去,受傷害的還是他。
其實這種事情有人支持,當然也有人反對,甚至惡心他,他都明白的,可真聽到耳裏,還是覺得很難受。
他雖然不上論壇,但有次路過許鳴秋的電腦,看到他在論壇裏為自己說話,就知道肯定有很多人在說他壞話。
連漸之前動用了自己的關係,讓校方插手刪除相關的貼子,但學生逆反的心就跟潮水般,越漲越凶,封得這個,封不了那個,結果還是無濟於事。
心煩意亂,為什麼偏偏在比賽前兩天聽到這種言論。
柳景鬱悶地到了文學院樓下,呆呆地坐在廊間等候。
半小時後,孟老師到來,跟柳景到了一處空教室,聽柳景彩排。
彩排結束,孟老師抵著下頷,目光深沉地道:“柳景,你今天是不是狀態不好,總覺得你的演講缺了一種激昂向上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