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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寒眼眸上挑,唇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看著眾人變了臉色,她卻並沒打算輕易的饒過他們。
立威,就要一次徹底,要不然,之後會是她的麻煩。
“無論我是什麼資格,都是跟這個三殿下過來的,要管,上有皇上以及殿下的母妃,往外算還有他師父壓陣,你們又算什麼東西?越俎代庖,你們也配?統統想造反不成!”
這一句話可就重了去了,造反,即便真有那個心,也不能被人按上這麼個名啊!
站在傾寒身後的洛雅不由挑了挑眉,重新打量了傾寒兩眼。
短短幾句話,便轉移了話題,從被譴責,直接成了譴責別人。
再施以武力震懾,現在又加上了誇大威脅,······
嗬嗬,看來主子挑的人,還真不能小看。
思緒輾轉間,視線突然落到傾寒的手腕上。
纖長的手指把玩著同樣纖細的袖箭,黑紅色的映襯下,顯得她的皮膚越發的白皙細膩。
紫櫻戒上深紫色的小星星折射著炫目的光芒,洛雅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個想法。
難道他是······
望了一眼毫不緊張的主子,他默默的往後退了退,專心看戲。
一眾人知道傾寒這根骨頭太硬不好啃,不由紛紛打起了退堂鼓,不斷的往後退了退。
“既然都到這裏了,哪有急著回去的道理?”
傾寒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急著撤退的眾人再次僵了一僵。
偷偷的瞄了一眼車內的北辰冥夜,淡漠的神色讓眾人的心再次沉了沉。
“殿下······”
“急什麼。”
求救的話被傾寒三個字堵了回去。
眼見著眾人開始忐忑不安,她那精致的臉上突然揚起明媚的笑意:“既然都到了宮門口了,三殿下也回來了,大家就去上早朝如何?”
“是是是,臣等馬上就去。”
不等傾寒再有所表示,圍觀的眾臣刷的一下就湧進了宮門。
皇上身體抱恙,此時正是冥夜抓權的大好時候,外地當前,他必須擺平內患,這也是他急著進宮的原因。
眼見宮門口已經是一派冷清,傾寒拍拍手,轉身躍進了馬車中。
身子一掃,擠開擋著路的冥夜,窩進了軟榻上。
一連坐了十幾天的馬車,說不累,那真是騙人的了,她得休息一會兒。
幽暗的雙眸掃過她隨意的動作,漸漸地染上了寵溺的笑意。
大手一揮,冥夜揉了揉她順滑的長發,輕笑出聲:“先休息一下吧,待會兒還要應付父皇母妃和師父。”
這一笑不要緊,卻實實在在驚到了周圍隨行的幾人。
他們的三皇子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寵溺的笑了?
當下,看向傾寒的眼光再次變了變。
看來,要重新估量這沐傾寒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