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看出來我的性別了?”
傾寒詫異的挑眉,冥夜可是說紫櫻戒掩藏的性別,基本上是沒有人能夠辨別出,可這天瑞老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性別。
“那是我徒弟,他什麼樣子我還不清楚麼,真當老頭子我這些年白過的了。”
天瑞老人不屑的撇撇嘴,瞅著傾寒上揚的唇角,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應該知道冥夜身上的問題吧?”
被他問得一個愣怔,傾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過來他這是何意,詫異的望了過去。
見她如此表情,天瑞老人的臉色也跟著一變,眉頭一擰,換了個說法。
“你跟那小子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將近七個月。”
“七個月,那你不知道他有什麼異常?”
異常?
他的臉色異常嚴肅,根本不像是開玩笑,傾寒斂下眉,想了兩秒鍾,突然若有所思的抬眸。
“你是說他身上的毒?”
她的反應似乎證明了他心內所想,天瑞老人也不再繞彎子,神色隨之沉了下來。
“他身上的毒可有發作過?”
“三個多月之前發作過,如今已經沒事了。”
傾寒邊說,便瞄了一眼天瑞老人。他那緊皺的眉頭讓她的心跟著一緊。
“怎麼,他的身體還有問題?”
“你跟我來。”
擰著眉,天瑞老人扯過她就走。
一路穿行,兩人並沒有像剛才說的去看望皇上和北辰冥夜的母妃,反而到了皇宮最角上的一座不起眼的獨立院落。
此時已經十月初,按理說,應該是草木枯黃的季節,再加上滄城偏北,綠色植物已經不多見。
可偏偏這裏,鬱鬱蔥蔥的到處都是青翠的草藥。
到真有幾分滄渺宮那個藥圃的味道,隻是麵積小了許多。
沒有理會傾寒四處查看的目光,天瑞老人直接將她領進了正中間的房子裏。
一步踏入,濃鬱的藥味撲麵而來。
而天瑞老人輕門熟路的動作,立刻讓傾寒意識到,這是他的地方。
清明的視線悄悄的掃向四周。
三個開間大的房子,東麵的一間放著一個大大的藥爐,西麵一間則是放著幾個書架,上麵堆滿了厚薄不一的書籍和各種瓶瓶罐罐。
正中間的案幾上,還有一本攤開的書籍和一眾散亂的藥材。
想來他是在研究什麼藥物了。
“你懂醫?”
見她在看那醫術,天瑞老人倒也不反對,挑眉望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傾寒自然不會隱瞞,沉穩的點頭:“略知一二,但是他身上的毒,我說不準,隻知道是寒毒。”
“確實,他身上的毒並非普通藥物可解,雖然他意外進階,再加上我之前研製的藥,暫時壓製住了毒素,但是越是積壓,反倒越是危險。”
頓了頓,天瑞老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若是一個不慎,毒素被引發,隻怕他會一擊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