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皖很早就醒了。
天際依稀泛著白茫的微光,而天空還有未褪去的星辰,大概才早晨五點左右,剛醒的夏皖整個人都有些犯迷糊,揉揉惺忪的雙眼,一時之間完全沒搞清楚自己身在何方,隻覺得身體到處脹痛,像是要散架一般。
突然之間,夏皖像是中了什麼可怕魔障一般,整個人忽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挺直的脊背震驚的神色,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大事。
啊……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杜風將自己從沙白鎮強押到“盛世”,拳腳加相之下,依舊惡心下流的想要將自己□□,本來是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死的絕境,沒想到邵雲浩卻再一次神勇的把那個變態打得滿臉開花,特別是在兩腿之間踹上的那一腳,真讓夏皖解氣。
可是後來兩個人之間就好像不太對勁了,那個比自己大上不少的香江男人,居然把自己扒光了丟在床上擦藥。
想到擦藥兩字,夏皖的臉刷的一下又被紅暈爬滿了雙頰,神色複雜的咽了口口水,微微一扭頭,就看到正睡在自己身邊,赤著上身睡得正香的邵雲浩。
雖然都是男人,本不該計較這麼多,但邵雲浩卻是摟著混身□□的自己睡了一夜,夏皖心中再次狂跳起來。還好邵雲浩不是杜風這類的變態,要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又是不安又是慶幸,夏皖眼神複雜的打量了邵雲浩好幾眼,最後還是抿了抿嘴唇,輕輕的撩起毯子,整個人光溜溜的偷偷下了床,找著自己的衣物,就往身上套,也不管上身的套頭文化衫破得還能不能穿。
其實這會邵雲浩也已經醒了,隻不過看著夏皖含羞帶臊的穿衣服,才裝作還沒睡醒。
沒有故意捉弄夏皖,雖然讓他一驚一乍也挺有趣,但現在的他完全沒有作好接受自己的準備,反正來日方長,邵雲浩等得起。
等夏皖將衣服穿好,去了衛生間洗漱後,邵雲浩這才精神飽滿的起了床,對著鏡子用手指順了順淩亂的頭發,這才拉開了衛生間的玻璃門,將裏麵刷著牙的夏皖嚇了一大跳,滿嘴的牙膏泡沫直接往肚子裏咽了進去,然後才苦著臉連忙用清水漱口。
“看你那傻樣。”邵雲浩樂得很,站在夏皖身後,幸災樂禍的笑道。
夏皖無奈的望了站在自己身後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邵雲浩,好吧,自己是傻,不傻怎麼落得差一點被男人強、奸,還被揍得滿身傷呢。
“等會有什麼打算?”邵雲浩終於正經的問道夏皖,自己在莆清還要留幾天處理房地產公司的後續事務,如果夏皖想留在這,那就更好,如果他想回白沙鎮,自己也好趁早送他回去。
杜風的事王思明會處理,邵雲浩不擔心這混蛋有本事再回白沙騷擾夏皖。
“回家。”夏皖的回答很直接,自己失蹤了一整天,奶奶眼睛看不到,心裏隻會更著急。
邵雲浩看著神色堅決的夏皖,點了點頭。
開著王思明的座駕,邵雲浩載著夏皖開回白沙鎮。
陽光正好,微風習習,坐在汽車裏的夏皖兩手一直搭在窗口,下巴抵在手背上,看著車窗之外。在陽光的照射下,夏皖的雙頰被染上了一層誘人的金芒,讓人總想伸手觸摸。
這是一幅很美的畫麵,美到讓人不忍心去打破,邵雲浩開的很慢,好讓夏皖盡情的享受他喜愛的那份寧靜。
突然之間,邵雲浩隨身帶著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令車內的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好在這個年代的內地沒有開車不能打電話的規定,邵雲浩對夏皖抱歉的一笑,然後接起了電話。
“雲少,決賽結果出來了。”助手激動萬分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說。”比之對方的激動,早就知道結果的邵雲浩卻是冷靜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和您預計的一模一樣,德國在點球大戰中勝了法國。”對於邵公子的神乎其技的預言,助手除了佩服崇拜之外,曾經的輕視再也無從尋跡。
“一共收益了多少?”邵雲浩不關心對方的崇拜,隻關心自己從中到底得到了多少。
“扣稅之後,八百五十二萬美金。”提到實打實的金錢,助力的語調再次提高三分,麵對這樣一個巨額數字,邵雲浩嘴角還是不經意的笑了笑,有了這筆啟動資金,自己未來的計劃就可以順利展開了。
當然,下個月的歐洲杯自己也不能錯過,這次體育盛會,才是自己騰飛的開端。
等助手將這次□□的仔細彙報給自己老板聽完後,得到了雲少一聲肯定,這才尋問起這位不可思議的大少爺下一步計劃。
“暫時不操作,留意下個月的歐洲杯動向。”邵雲浩的話依舊是那樣不緩不急,落在助手耳中卻是心中狂喜,雲少爺又要在歐洲杯的賭盤上大展神威了,自己跟著雲少下注,應該也能賺點小錢。
孰不知他這一舉動,卻是為自己贏得了這輩子也賺不來的金錢。
“還有一件事,你為我在香江注冊一家地產公司,就叫雲海地產。”這是邵雲浩在收線前對助手說的最後一句話,當他將電話重新收好時,卻發現一旁的夏皖正睜著眼睛,滿臉疑惑的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