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大清早的?”
我嚇一跳,手中的門鎖差一點掉在地上。幸好及時反應過來,一把接住了往下掉的門鎖。轉身有些無奈地看著雙手叉腰的張麗,說:“我隻是出門看看情況,又不會跑,幹嘛像審犯人一樣看著我啊?”
張麗的頭微抬,滿臉寫著不相信:“你多久出去的我不知道,但絕不可能是出門轉轉這麼簡單。喏,”她指了指我肩上潤濕的地方,“這是草地上的露水吧?”
我被堵得啞口無言,雖然身上沾的不是草地上的露水,但確實是從枯葉堆裏起身的時候沾上的。
“我又不會趁機跑了…周辰還在這兒呢…”我嘟囔著,繞開眼前的張麗,想從旁邊溜進屋裏。
“你是不是又擅自行動了!”張麗難得地說一次重話,又一次挪過來,擋在我麵前。
“好好好,我承認。”自知瞞不過,我隻好老實交代了,摸出懷裏的翠鐲,在她眼前晃晃,“喏,我去找這個了!”
張麗直勾勾地盯著我手裏的翠鐲:“你居然找到了…給我看看。”
我沒有反抗,任由張麗從我手裏奪走手鐲。雙手環抱,看著眼前仔細來來回回翻看手鐲的人。
“這個鐲子…真的是鬼嬰留下的?”
翻看好一陣過後,張麗疑惑地看著我。
“是啊,還懷疑我不成?我可是親手破了鬼嬰的肉身,看見他留下了這個東西。”我揚著下巴,好不得意。
“我雖然沒有與鬼嬰正麵交鋒,但也從你們的口中知道了,這是一個怨氣滿盈的惡靈。它留下的東西,怎麼會一點怨氣也沒有,反而還如此溫潤?”
張麗的一番話也道出了我一直以來的疑惑。
“不僅如此,之前你和鬼嬰在護城河上的時候,它看見這個玉鐲就跑了?”見我點頭,張麗的眉頭皺得更甚,“真是太蹊蹺了……”
我沒有做聲,其中的謎團,我也不清楚。
她在我麵前擋著,我也不好向前走,隻得伸著頭往東廂房看:“周辰醒了嗎?”
“醒了,陳見飛在東廂房裏。”她回答。
“壞了!”我心裏一驚,輕推開張麗,便向裏跑去,“他們倆一開始就不對眼,現在把他倆放一起,不打起來才怪呢!”
更何況,周辰還知道了我和陳見飛那晚的事!
三兩步跑到東廂房門前,還沒進門,便聽見裏麵一男一女激烈的聲音。
“你這個賤女人,媽的,破壞人家小兩口的感情有意思嗎?!”
“說得像你看見過一樣!誰說是我破壞的了?他們倆要是感情和,我破壞得了嗎?!”
“臭不要臉!”
“別別別!別吵!”我衝進房裏,隻見陳見飛雙手叉腰,氣鼓鼓的樣子。而周辰,竟已經從床上站起來了!
“周辰你…恢複得這麼快啊!”我有些驚訝。
“這女人真是太氣人了!吵著吵著就躺不住了!”周辰拉開床上的被褥,躺進去,一臉虛弱,“氣死我了…再讓我躺會兒…”
我哭笑不得,隻得拉著陳見飛出了東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