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爵說如果我不介意可以住在這裏,但是我堅持要回去。雖然目前我是一個無家可歸的狀況。
剛走到門口,顧白爵折了一隻野玫瑰說:“冰冰,這個世界很大,不是森林才是野玫瑰的歸宿,在這裏,同樣有陽光有雨露,更重要的是,在不同的地方,它收獲了愛,感同身受的那種愛。”我接過來嗅了嗅,一陣香味,隻是它的刺生長的比尋常玫瑰更囂張,或者愛就是會讓所有的事物都有恃無恐。
“謝謝顧學長。”
“除了你,沒有人這樣叫我,冰冰,請你一直這樣,就像這玫瑰花的刺,努力生長,保護那些柔軟的爾地方。”
“願我真的可以像它們一樣。”我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看時間,全部都是秦憲的未接來電。我不知道此刻他是不是發瘋了似的尋找我這個逃犯。在往上翻找,竟然有很多媽媽的電話,我急忙打了過去。
“冰冰呀,你怎麼不接電話呢,急死我了,你爸爸住院了,在急診室你快回來吧。”媽媽在電話那邊哭訴著,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一瞬間想到的就是跑。顧白爵在身後叫我。
“家裏怎麼了?”
“爸爸住院了,很嚴重的樣子。一定是因為我。我該怎麼辦。”我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冰冰,你別擔心我們這就回去。”顧白爵溫柔的勸我。
此時秦憲的而電話又打過來了,我完全忍不住了,大喊道:“求求你,不要再打過來了。”隨後掛掉了電話。我坐在車裏哭,顧白爵一路上不顧紅燈的闖了過去,我們好像都瘋掉了一樣。
“冰冰,別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我在你身邊,別怕。”
“馬上回來,不然你會後悔的。”秦憲的短消息讓我瞬間陷入絕望,我知道,我們需要一個了結了。
月亮打量著樹影,又不時的瞥一眼人間的好戲。
醫院裏來了很多人,陳文也在那,還有表舅母穿的色彩斑斕的,像一隻花母雞,又在和旁邊的人嚼著舌根。見到我回來,就把陳文忘我這邊推。
“小冰,你可算回來了,別擔心,爸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大夫說心髒病最害怕生氣。”
看著陳文裝出來的人畜無害的臉,我無比惡心,但來不及顧他,趕緊跑進病房,顧白爵由於擔心和我進來了。
媽媽在病床前守著爸爸,握著他的手。叫我進來了,忙叫醒他。
“冰冰,你去哪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爸爸有氣無力的說到。
“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求您好起來。”我哭哭啼啼的不成樣子,隻是眼淚在這個時候真的是忍不住的。
“不沒關係,土埋半截的人了,你不行,你要和陳文複婚,欠的錢,陳文都還上了,而且陳文不介意你做的事,冰兒啊,女孩子終究還是要有一個家的,要有穩定的生活。”
“爸,您別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看著病床上的爸爸,我知道,陳文不僅算計了我,還有我的家人,他比誰都了解我的致命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