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還是挺討厭他的,但不得不說,我也很感謝他。”──葉懷@《娛樂星訪談》
與此同時,葉懷身在遙遠的帝都,手執同一本《星照大地》。
看著雜誌上張姵嫻的說辭與記者的解讀,他不禁沉下俊臉。
好歹也談過長達一年的戀愛了,張姵嫻是怎麽樣的人,葉懷不是不清楚。她明知道怎樣的表情丶怎樣的對答會引導出怎樣的采訪結果,她還是故意將記者帶往那個方向了。
她那天捧著一束百合,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便將小妮子帶來的洋蘭換下。
蘇瑾瑜是一個專橫而控製欲強的男人,難聽點說就是大男人主義。而張姵嫻喜好自由放縱,崇尚女性自主。兩人都不是會退讓的性子,在蘇瑾瑜的緊逼下,她說她這六年來都過得不開心。
葉懷聽到幾乎都要笑出聲了。
她說她忍受了六年。
是的,忍受了六年,在他重新堀起時才告訴他她終於忍受不了,打算離開蘇瑾瑜的懷抱。
不是他妄自尊大,隻是她的精於算計,讓他根本不相信這隻是時間上的巧合。
“你喜歡這樣的女人?”
房間內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葉懷驚了一下,手一抖雜誌就掉在地上了。
顏靖庭蹲下身撿起了雜誌,卻沒有立刻歸還。
封麵的標題太奪目了,他翻開內頁仔細地閱讀了張姵嫻受訪的段落,神色不明。
葉懷突然就有一種心事被看穿的難堪。
可是老天證明,這些都隻是張姵嫻的誤導與記者的臆測,他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麵的。
顏靖庭閱畢,沒有作出任何感想,隻沉默地把雜誌合上放在床頭櫃上。
“好了,現在開始檢查吧。”
他不作反應,但這種沉默卻讓葉懷更感尷尬。
“我沒有喜歡她。”葉懷也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麽,但他心裏有一件事是很確定的,那就是他不希望顏靖庭誤會他喜歡張姵嫻。
“哦。”顏靖庭卻對他的澄清沒有絲毫的興趣,撩起他的衣服開始為他檢查傷勢。
他沒有回應葉懷,直接跳到手術的相關事項上:“院方已經為你安排好手術時間了,就在後天的早上九點。待會醫護會給你手術同意書,請簽妥後交回給我們醫護。”
他的手觸上葉懷的背,刺刺的,麻麻的,痛痛的。
“因為你是半身麻醉的,明天晚上九時要進行灌腸。明天晚上十二點開始禁水,依照醫囑進食。”顏靖庭繼續絮絮不休,語調隻是平穩的一條直線,純粹是例行公事的交待。
他好像還有繼續說下去的跡象,葉懷無視他的叮囑,還是糾纏在張姵嫻的這個話題上,“我沒有喜歡張姵嫻。”
麵對這無厘頭的回應,顏靖庭奇怪地看了葉懷一眼,“所以呢?你喜歡我?”
葉懷差點噴他一臉水。
哦不對,葉懷沒有喝水。
他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劇烈咳嗽起來,拉扯得整個背部都在發疼,“誰喜歡你啊。”
“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那你喜歡誰與我何幹?”顏靖庭的眼神讓葉懷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從精神病科逃到燒傷科來的病人。
對耶,他喜不喜歡張姵嫻,到底與顏靖庭有什麽關係。
顏靖庭放下了手中的醫療工具,拉來一張椅子坐在了床邊,椅背麵向前方,大腿擱在椅背的兩側,雙手撐在椅背上,“雖然與我無關,但是,作為一個全不知情的旁觀者,我隻覺得你是舊情難忘。”
“或許你們明星經曆過風霜,覺得這些緋聞是清者自清,不屑去澄清什麽。可是對於我這種愚昧的群眾,我隻覺得你還是舊情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