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他吃醋,這樣我才有被重視的感覺。”--夏涵@《女人幫》
“快收起這個,別讓他看見。”
“哈哈哈可是我很想嘲笑他。”
……我去。
“……別刺激他。”
“好啦好啦。”
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葉懷很想翻過身,用被子捂著自己的耳朵阻隔那些自以為很小聲的氣音但其實格外擾人的對話聲。
但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他煩躁地張眼看著床前製造噪音的兩人,正好看見倪知秋那本還沒來得及完全放進包裏的雜誌,銳利的眼光光剛好掃到封麵露出的那一角。
那是夏涵的麵孔。
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胸口突然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他皺起眉頭,用眼神指著那本雜誌,“那是什麼?”
“啊?”倪知秋欲蓋彌章地更用力把雜誌塞進去,完事了還拍拍手掌,“什麼什麼?”
蠢死了。
葉懷眯起眼盯著倪知秋,語氣如寒風般凜冽,“雜誌,給我。”
“Yu你剛做完手術,先休息一下,待會再看,待會再看哈。”陳尉在心裏狠狠地揍了倪知秋一拳,回頭乾笑著給葉懷蓋好被子。
葉懷頭疼地歎了一口氣,“我隻是剛做完手術,不是什麼需要保護的兒童。”
“拿過來吧,不看我還休息不好。”
他記得,封麵上的夏涵,好像還倚在一個什麼人的肩上。能登上雜誌封麵的,那一定不會是女人。要是不讓他看個清楚,他真的能自己糾結一晚上了。
聞言,陳尉忍著瞪倪知秋一眼的衝動,伸手往他的包裏掏出雜誌。
葉懷接過雜誌,翻過封麵細細端詳。雖然早作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相片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的心塞。
相片中的夏涵眼睛半睜,醉眸微醺,媚眼如絲,身體如若無骨地半倚在江逸寒的身上。江逸寒則攬著她的肩,神情認真地扶著她登上計程車。
喉中彷有一陣血腥之氣。
看見葉懷不好的臉色,陳尉強忍責怪之意,往倪知秋的方向瞟了一眼,隻見倪知秋聳聳肩,高舉下半臂作無辜貌。
與此同時,夏涵也提著手機,聽著鍾詩棋在另一邊廂不斷傳來的道歉。
她揉了揉宿醉後還在隱隱作痛的頭顱,喝了一口戴妮遞來的蜂蜜水解醉。
“沒關係。”
事實上在酒意下,她也不太清楚昨天發生過什麼事。
隻有一件事她記得尤其清晰的,那就是葉懷跟她說的那一句“我喜歡你,夏涵”。
然後她是怎麼回答的呢?
夏涵抓了抓早已被抓的糾結成一團的頭發,嚐試回想昨天她喝醉之後發生的事。
對了,好像是傻笑了一會兒,接著才回答類似“那麼,這一次,換你來追我”之類的說話。
啊,什麼“換你來追我”的,真是拍電視劇上頭了,多瑪麗蘇的回答啊。
問題是葉懷竟然還認真地應允了。
那麼又有江逸寒的什麼事呢?
印象中,她掛線以後,和鍾詩棋繼續開了幾瓶酒,直喝得酩酊大醉。
盡管這是一間信譽良好的酒吧,老板會嚴格把關,不讓品流複雜的小混混進來,因此價格較高昂,但明星們為了放鬆一下也不會在意那幾個錢。按理來說雖不是清吧,但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然而所謂“明星”在某些人眼中也隻是可供玩弄的“戲子”。
雖然夏涵下戲後就卸了妝,鍾詩棋更是全副武裝,在昏暗的環境中較難被認出真正的身分,但抵不住她們當上明星後自有一種在人群中也會發光發亮的氣質,加上兩位天然美人本就五官精細,雖沒有鉛華添妝,但自有一分嬌豔美麗。
旁邊一桌自詡“玩得開”的富二代在二人落桌的一刻就忍不住下半身的驅動,一直對著她們虎視眈眈,直至確認她們就兩個人,不會再有任何男性友人,才徹底釋放了腦中的精蟲,直接坐在她們的沙發上。
夏涵揉揉太陽穴,努力挖掘昨天的記憶,意外想起了當中一些惡心的對話,諸如“二十八歲,大姐姐我可以啊”丶“我比較喜歡這個嫩口的”等的說話與葉懷的那句“我喜歡你,夏涵”一同在自己的記憶庫存放著。
真惡心。
還是趕快刪掉吧。
她們嚐試抵抗,想要提包走人,但富二代長腿一伸,阻礙了她們的去路。
在場麵僵持之際,恰好江逸寒跟他的圈中友人也在酒吧中,發現她們這邊的小騷動就順手把她們撈出來了。
慶幸江逸寒同行中有一個湘南衛視的導演,那個導演大概就是鍾詩棋想要躲避的那個人。看見導演的出現,鍾詩棋還很無禮地“嘖”了一聲。
但導演對這小細節沒有在意,也或許是他早已適應了鍾詩棋的冷臉。根據那群富二代對他的態度也能猜測到,他在那圈子中也算說得上話的一個人。最後憑藉他的麵子,江逸寒一行人順利把她們帶走了,那導演把鍾詩棋帶走了,夏涵自然就歸江逸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