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氣的地方並不是因為他們問到什麼話題,而是我認為在那個場合不應該問太多與作品無關的問題,我屢次提醒無效,這樣的發布會也已經失去意義了,所以我才會離開。”聽見他的話,主持人眼含譏笑,那涵意就像在說:“你就謅,我聽你繼續胡扯”。他看著主持人的眼神,撫額,“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應該處理得更好的。”--葉懷@《今晚不設防》
在演員們梳化的期間,出品公司的領導率先說了一些祝願以及規劃之類,在傳媒眼中等同廢話的……廢話。估計領導們心裏也清楚自己的話並不受歡迎,因此也沒有準備長篇大論的稿子,很快以沉穩兼帶少許幽默的話帶過那堆不得不說又不得不聽的場麵話後,很快就把台讓回給主創們。
在主持人的引領下,一身古裝戲服的主創們一一從後台而出,全副武裝的宮裝配上麥克風與以金字寫上“《妃子笑》”大字的布景板,不論看多少都覺得極具穿越感。
走在最前頭的是一身宮緞素雪絹裙的張姵嫻。
即使好些葉粉和夏涵都抗拒承認,但張姵嫻卻是公認的保養有道,將近三十歲之齡的膚質卻與二十出頭的女生無異,身姿婀娜而妖嬌,絹裙隨她的步伐而微動,淡雅的素色絹料垂在地上宛如綻放的雪梅。
她站定在舞台的中央,抬手調整了一下斜插在倭墮髻上的翡翠玲瓏簪,披在身上的藕絲琵琶衿上裳的袖子隨即滑落至手肘處,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白晢的手臂,頃刻間台下閃光燈無數。
張姵嫻堅持起用自己的化妝師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化妝師很有心機地為她畫了大地色的眼線,讓張姵嫻本來就不少的眼睛顯得更是明目有神。在下眼瞼處加上了金色的眼影,配上了大地色的眼妝又增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張姵嫻向來擅長怎樣去顯露自己無辜與清新的一麵,是以盡管大眾都知道她私下是個玩咖,卻仍然受落於她的玉女形象。盈盈步調中自有一股雅致溫婉之色,淡然若仙氣自華。
緊隨其後的是苦逼代言人謝安,接著是夏涵。
角色形象上,竇長安正與解依人相反,說得好聽點解依人是小家碧玉式的蓮花形女主,出汙泥而不染的純潔,隨著劇情的推進發展才逐漸褪去青澀的痕跡成為與皇帝比肩的女人。說得難聽點,那就是小家子氣的白蓮花,清新是她的襯衫,太豔卻會顯得媚俗。
為了與解依人作區別,竇長安則是凡事都往大氣上走,妝容要大氣丶服妝要大氣。夏涵本來圓滾滾的雙眼經眼線修飾下變得相對細長,上挑的眼角則多添一絲豔麗。本來小巧的鼻尖與嫩唇在濃重的妝容下更是掩去了夏涵本來的甜美,顯得奢華而靡麗。
與那金色眼妝相呼應的,是她一身的盤金彩繡棉衣裙以及刻絲泥金銀如意雲紋緞裳,貴氣的拋家髻上釵上一枝金絲八寶攢珠釵,發間點綴上無數珠翠,造型極盡華貴,一時珠光寶氣金光閃閃。
然而夏涵本來的五官雖小巧,卻不是那種襯不上貴氣的麵容,輔以溫姐的妝扮點綴,竟是這種驕奢至極的造型也毫無違和之感,反倒讓人覺得貴氣十足,與旁邊身穿龍袍的謝安十分相襯,帝後比肩。
“真是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啊。”站在角落一直追看《天生一對》至“期頤夫婦”退出的小記者如此感歎,筆記本上“刷刷”地記錄著此刻的感受。
至主創們分別介紹了自己與角色的大致背景後,主持人便宣布進入記者答問的環節。
小記者的筆尖頓下,聽見主持人的語音剛落便馬上舉手提問,“我想請問夏涵小姐。”
“哦喲--是指名咱們的竇娘娘啊,”主持人往夏涵的方向拋了一個眼神,夏涵以極少的幅度點了下頭後,主持人就朝小記者擺出了手掌,“《南方有報》的記者請發問。”
“夏小姐今天有看葉懷的微博嗎?請問夏小姐怎麼看?”小記者吸了口氣接著一口氣把兩條問題都問完了,“以上就是我的問題,謝謝。”
Good job啊小菜鳥!
記者問答環節普遍都是先禮後兵地先問一下電影的內容啊演員的陣容之類的關於電影本身的問題,在劇組的容許下可再慢慢加深地詢問選角的情況演員的相處等偏向八卦性質,老練的記者們聽見小記者如此冒進的問題,心裏默默地為他舉起了大拇指。
誰想聽那種重覆過數百上千次的論調啊,新聞!八卦!這才是他們作為娛樂周刊八卦雜誌記者的天性丶本能好麼!
主持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這麼一位記者會沒眼色地問了這則八卦,他尷尬地乾笑了幾聲,望向夏涵的眼底是深深的無措。
夏涵笑著搖了搖頭,把麥克風放到嘴前,“我有看葉前輩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