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中午飯菜端了上來。
說是菜,其實與豬食差不了多少,許多青菜莖葉,混在一盆沒油的清水湯裏。
眾人你舀一勺,我舀一勺,沒有多久,就隻剩一盤湯了。
但湯也很快被人舀分完畢。
想到錢總呆在金屋銀椅裏麵,而下層的員工卻吃著這些,我還真是無語了。
吃完飯,我問阿叔,那個清秀的女孩是誰,結果得知她叫張小曼,是廣州一所大學的大學畢業生。
“怎麼,你喜歡她?”阿叔瞧著我,一臉的壞笑,“沒有想到你三心二意的,剛與司白玫那個,又想換換口味了,如果你真有這個意思,今晚我就向錢總打個報告,把張小曼讓給你吧。”
我連連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阿叔這才作罷。
晚上九點鍾時,毛阿姨帶著我們去同一層樓的一間會議室聽課,這堂課是由錢總講的,他說得頭頭是道,首先介紹了集團公司的由來,真他媽的吹大牛,居然說這家公司是直接隸屬國務院的,還說設立的目的是為了減少貧富差距,之所以要秘密進行,就是為了防止富人進來投資。
我這時才發覺,錢總很能侃的,能把一件事情說一個故事,也能把一個故事簡略說成一件事情。
在他的嘴裏,這家皮包公司居然有著神聖的光環,被洗腦的人還真覺得進了安樂窩。
這時,我才覺得傳銷組織裏都是人才,而且富有智力,一些有漏洞的東西,在他們嘴裏可以完好的補漏。
要不是我對傳銷組織有清醒的認識,我可能也得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司白玫是坐在我身邊的人,她一邊做著筆記,一邊有空時轉著筆,其實她是監視我的人,我不由得多了個心眼。
她的穿著很暴露,超短裙,肉絲襪,背上露了一大片,不知道,在這裏,她已經與多少男人睡過了。
她把我拉來,估計就是為了一個人頭費八千塊錢吧。
真是心如蛇蠍!
課上了三個多小時才結束。
第二天居然沒有早餐,一個早晨就看些公司的短片,中午吃飯時還是那一種玩意,大家硬把一碗白開水說成是雞蛋湯。
吃的飯還是昨天的冷飯,但大數人還是滿懷憧憬的細嚼慢咽。
下午又是錢總講課,他說了公司有多麼了不起,實力在不斷壯大,前景非常廣闊,最後,還發了一張他與國家領導人的合影,我一看,就在心底冷笑,這ps的技術太低,隻有傻子認為是真的吧。
我猜是不是張小曼故意躲著我,反正我與她一直談不上一次話。
課上完後,毛阿姨問我想不想投資入股,我說當然了,隻是我的錢還得向父母親朋借,看她能不能通融一下,算我是小股東一個?
毛阿姨開心了的笑了,說我是個腦子開竅的小子,將來定然前途無量。
晚飯時還是來了一番誇誇其談,對著飯碗說上麵有粉蒸肉。
又一天就這樣過去,我開始擔心起我來這兒久了,馬麗麗是否還要我進她的公司,如果她不要我了,那我就真完了。
夜裏,我住進了八個人的宿舍,沒想到,司白玫竟然恬不知恥的鑽進了我的被窩。
我現在已經恨透了心如蛇蠍的她,幾乎是掐起她的脖子開戰,由於沒有前戲,她痛得咬牙咧嘴,但是,我現在隻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憤怒。
第二天,沒想到臉上有著黑眼圈的她見了我居然沒有生氣,還一把撲進我的懷裏:“你繼續如昨天那樣,擔心我不理你了!”
我一把將她推開,但怕她因此懷恨,就象征性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怕了我就不會了。”
洗漱好後,我就來到了二樓的飯廳,遇到了大胡子阿叔,阿叔在我的胸口捶了一拳,一臉壞笑:“你小子行啊,弄得一個寢室都心癢癢的!”
“唉,女友嘛。”我從大胡子那裏討了支煙,借故與他套近乎。
沒有多久,張小曼竟然端起一碗麵,來到我的身邊汲著,這讓我心裏一動,但我不大敢瞧她。
這天一天都是毛阿姨的課,我開始想著怎麼逃跑,看了看窗外,寫字樓大門外是一個院落,擺放著許多小車,但這些小車平時不大開動,這個院落的鐵門常年關閉,從這兒走幾乎不可能,而院落的牆太高,牆上還有防攀爬玻璃片,所以,這也不可能。唯一有機會的時候,是早上八點半到九點時間和晚上五點半到六點鍾時間,一位清潔阿姨總要開鐵門出去倒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