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時間定在了晚上,下午,我開車回到了安全屋。
到家的時候,陳寧和張小曼正在看一部韓國的偶像劇,兩個人哭的淚嘩嘩的,表示根本沒有閑工夫做飯,於是做飯這件事情又落在了我的頭上。
韓國偶像劇,在我的印象中,結局要麼就是女主死了,要麼就是男主死了,要麼就是得絕症了,雙雙死亡什麼的,反正是沒有什麼好結果,我挺懷疑韓國人是不是有一種怪異傾向,非要拆散相愛的兩個人。
反正那種偶像劇都是那種沒有任何邏輯可言,隨便編出來騙眼淚的東西。
女性相當而言是一種比較感性的生物,自然而然能夠輕易的接受了韓劇裏那種奇怪的設定。
直到精美飯菜上桌,二人這才換了一個比較歡樂的節目看了起來,一邊吃飯,兩人一邊還討論著剛才的電視劇情,我可不懂什麼叫做轟轟烈烈的愛什麼的,我隻知道,柴米油鹽才是生活中最重要的東西。
吃了好一會兒,她們的談話也終結了,我這才說道:“晚上我就不回來了,有點事情,你們倆關好門窗,不要隨便出去,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哪怕是房東也不要給開,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我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了。”
簡單的一頓飯結束之後,也就臨近我和崔四約好的時間了,我打電話讓三炮先過去,我開著車慢慢悠悠的往酒店那邊走。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我就覺得電視裏有些人完全就是智障,比如那種非要遲點出場的人物,非要把人家逼得不耐煩了才進去,現在自己要親身經曆一下了,才明白這個設定是非常合乎情理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這種事情關乎麵子問題。
尤其是,今天和崔四的見麵,是他有求於我,而不是我有求於他,所以我並不想太準時過去,顯得我好像很在乎的樣子,即便現在陳媚在他手上也不行。
直到八點半的時候,我才晃晃悠悠來到了約定好的地方。
包間裏,除了我、崔四、陳媚之外,還有兩個保鏢,一個是三炮,另外一個是崔四的保鏢。
今天的陳媚穿的很性感,性感的讓人有點眼花繚亂,漂亮的的包臀裙,黑絲,以及腳上的那一雙高跟鞋,漂亮的有些炫目。
她坐在崔四的旁邊,崔四看起來倒像是個正人君子,沒有對陳媚動手動腳,一見麵就跟我寒暄了起來,“子牛兄弟,子牛兄弟,真是年輕有為,難怪陳姐把你當成心腹。”
“嗬嗬。”我幹笑了一聲,坐在了他的對麵,瞄了一眼陳媚,繼續道:“四爺,你這事兒做的可不厚道啊,陳姐一個女人家,你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把她給請走了,未免有點不太好吧。”
崔四接話道:“兄弟,誤會,是誤會,我對陳姐仰慕已久,考慮到陳姐一直住在東湖山莊也不是特別好,所以想著給陳姐安排另外一個好地方,萬萬沒想到竟然讓兄弟誤會了,這樣,我自罰一杯,表示歉意怎麼樣?”
說著,他端起酒杯,首先自己灌了一杯下去。
這就是國人的談事兒方法啊,不管事情有沒有開始談,先開始喝酒,用行家人的一句話來說,就是,話全部都在酒了,這一口悶下去就明白了。
我不是特別喜歡這種酒桌禮儀,可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我也仰頭喝下了一杯,陳媚倒是一直都在旁邊坐著,也不說話,就好像看戲一樣看著我們兩個人。
一杯酒下去,崔四也不廢話了,直接打開話匣子道:“子牛兄弟,咱今天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現在可說是廣州走私運輸線的這個。”
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緊接著說道:“前些天,兄弟的手下一直都在運輸線上搗亂,導致警察查抄了不少貨物,其中,那些份量比較足的都是經我的手來到廣州的,起先,我不清楚在這廣州幹活究竟有什麼門道,現在,就請子牛兄弟劃下道來,隻要你說一,我就絕對不會說二。”
我玩著手中的酒杯,淡淡笑著道:“四爺應該清楚,為什麼廣州幹運輸和走私的人這麼多,這地方,可是個寶地,以前的時候,廣州這個地麵上有陳姐撐著,隻是前段時間出了不少事情,導致最近廣州有點亂,有些人想渾水摸魚可不行。”
“小子,你什麼意思?”崔四身旁的那個保鏢突然喊道。
崔四也皺起了眉,他好歹是一省的老大,我這麼說話,顯然是有點降了他的身份了。
“四爺,有句話叫做,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算不上這裏最強的地頭蛇,可也算得上是這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我吹,現在隻要我不同意,整個廣州就沒人敢接你的貨,除非,他想賠到傾家蕩產,甚至是進監獄。”我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