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公這話什麼意思?燕青不懂!公公請直說!”
“是啊!還請陸公公明說。”
墨寒也不明白,但是卻聽得出他話裏有話。
陸慶看了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這才悄悄地對他們說道:“先皇早就預料到有今天!皇後娘娘會受到皇上的折磨,所以曾經下過一道密召讓我妥善保管!若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準拿出來!”
“密召上說什麼?”
燕青和墨寒驚訝地對視一眼,心中“騰”地冉冉升起了希望,連忙異口同聲地問道。
“密召是下給皇上的。說若是娘娘突然有朝一日突然在這深宮裏消失了,那麼當今皇上不得下令前去拘捕!否則他皇位就要由三皇子來繼承!我想先皇也給過三皇子密召!”陸慶低啞著聲音道出了驚天的秘密。
“唉!先皇的智慧無人能及!隻是在這深宮無聲無息的消失,談何容易!這些年來,皇上已經將先皇的人換得七七八八了,各門守衛深嚴,恐怕隻有死人才能出得出去!”燕青歎道。
“是啊!要不讓娘娘服下假死的藥,然後再出宮?”墨寒眼睛一亮,計上心頭。
“不妥!如今娘娘就算是真地死了,皇上也不會放她出宮的!這個念頭還是趁早打消,再想想別的方法吧!”燕青搖頭,否決了。
當下,兩人無比苦惱,陷入了苦思中。
“不要擔心!先皇早已安排好了!隻是,還有些後續工作待我們親自完成。”陸慶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真的!”他們齊聲驚喜地叫道。
“嗯。先皇曾經的暗衛還潛伏著,隻要一發口令,就會護著娘娘從密道出宮。隻是先皇還是想得有所偏差,他原本以為皇上不管怎麼樣,也會和娘娘一起住在椒房殿的,所以就將原先的密道設在那裏,沒想到皇上卻另蓋了一座新殿給娘娘!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打通通往寶雲殿的那條路,到時,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暗道離開了!”
“事不遲宜!請陸公公馬上傳先皇的令下去,令隱藏的那些暗衛晚上乘皇上不在勤政殿的時候開工吧!我們就不動聲色地再堅持幾天!”燕青立即說。
“很好!那我去通知藍安不要再作其它的動作了,以免打草驚蛇!”
“好!我們三人分頭行動!平時千萬都別露出端倪來,以免功虧一簣!”
當下,三人急忙分頭行事,各自散去了!
在燕青走的這段時間裏,寶雲殿又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柏妃!
她原本以為挑起紀勇卓,裴菲菲的事端之後,可以讓慕容景項的心偏到她這邊!可沒想到事與願違!
慕容景項倒真地天天到她那裏去一起用膳,當然也免不了動手動腳,可是一到緊要關頭,他就起身匆匆而去!
據他身邊的太監稟告,他每晚都去了皇後娘娘的宮裏,而且似乎夜夜恩愛,不知疲倦!
雖然她知道慕容景項之所以這樣做,那是因為裴菲菲對他的影響實在太深了!
就像斷奶的孩子一樣,得慢慢來!
但是即便是這樣,也讓她妒火難耐!長期的欲求不滿終於讓她忍無可忍!
心想反正裴菲菲其實現在相當於被打入了冷宮了,眼看廢後的日子指日可待,她去發泄發泄總可能吧!
於是,在這一天,她令翠兒將她精心打扮,著了一身正紅色的隻有皇後才可以穿的顏色的衣服娉娉婷婷地往寶雲殿走去。
到得寶雲殿,她很明顯能夠感覺到那裏的冷清,雖然宮人依舊,繁華依舊,可是卻像少了生氣一般讓人覺得無比的壓抑!
她領著小翠昂著高傲的頭儀態萬方地蓮步輕移地走了進去。
裏麵,正在做針線的憐心突然看到她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笑著迎上前來:“呀!柏妃娘娘來了!”
她卻冷哼一聲,揚起手就照著憐心的臉狠狠翻了下去,隻聽“啪”地一聲,憐心一聲呼痛,被她翻得蹬蹬蹬地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打過以後,她才輕輕地吹了吹打得鮮紅的手掌,厲聲喝道:“你不過是一個奴才!見到本宮竟然不行跪拜之理!”
憐心捂著臉,委屈得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著轉,雖然心裏不服氣,但是考慮到主子現在處於多劫時期,不能給她惹事,所以強忍住眼淚,“撲嗵”一聲跪了下來,嗑頭認錯道:“奴婢該死!是奴婢失了分寸!”
“你既然知道你失了分寸,那麼就自己掌嘴吧!沒有本宮喊停,就不能停下!小翠,你就在這裏好好地替本宮監督她吧!若是她打得太輕,你就幫她打吧!”
柏妃得了勢,氣焰更是囂張!
“是。奴婢不敢勞煩小翠姐姐!”
憐心含著淚,咬著牙,一狠心,揚起手正欲往自己的臉上抽去。
“且慢!”
突然一聲厲喝,一臉嚴厲的裴菲菲緩緩地從內室走了出來。
“喲!姐姐出來了?”
柏妃看到她,臉色一變,笑容滿麵卻又一派倨傲地迎上前去,根本就不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