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鳴籌謀已久,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沒料到會被殷凜敲暈。
媽的殷凜反應比他還強烈,這小混蛋真能下得了手,就不怕自己產生心理陰影,日後無法再滿足於他。
沈鳴鬱結於心,簡直想去報複世界了。
他就想不通了,兩人手也拉了嘴也親了,就差一起滾個床單,殷凜這小混蛋偏偏拐著彎的折騰他,平時拒絕還情有可原,昨晚都進行到那一步了,他還真能狠下心打斷。
殷凜眼神哀怨的盯著殷凜:難道他放不下追隨多年的右手君,想跟它纏纏綿綿翩翩飛?
沈鳴蹲在床邊,他換了寬鬆舒適的襯衫短褲,臉上覆著一層陰鬱,正考慮是否要趁人之危,以報昨晚深仇大恨。
殷凜平躺著,臉色平靜秀色可餐,他比兩年前看起來成熟了許多,屬於少年的稚嫩青澀正緩緩褪去,輪廓透出些許硬朗,但卻仍然讓沈鳴情難自控,他肖想殷凜太久,就像饑腸轆轆的人看見了誘人的美食,還是一盤炒好就擺在你麵前的美食。
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沈鳴咽了咽口水,他湊近殷凜,感覺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
“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沈鳴縱身撲倒殷凜,決定現在就新仇舊恨一起算掉。
他掀開被子,然後雙手直奔殷凜下麵,沈鳴像餓狼撲食般的動作,卻仍沒驚動殷凜,他似乎很晚才睡,滿臉清楚寫著疲倦兩個字。
沈鳴從昏迷中醒來,就一直陷在無限的挫敗中,沒有男人能忍受被人輕視性能力,他反省了近兩個小時,然後終於得出了結論——他失敗的原因,在沒先讓殷凜爽一次。
《禮記》曾說: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
同理可得,假如他先讓殷凜爽了一次,那殷凜肯定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沈鳴對此深以為然。
沈鳴扒了殷凜褲子,給他做晨起運動的時候,嘖嘖感歎年輕人就是不一樣,他還沒怎麼著,小殷就自己有了反應,甚至還越來越生龍活虎,沈鳴想起他曾經養過的一條拉布拉多犬,他一撫摸狗的腦袋,它就激動興奮地衝自己搖尾巴。
不過拉布拉多比殷凜可乖多了,至少從沒發瘋咬過主人。
沈鳴一心盼望能快點完事,但殷凜就像跟他作對似的,持久力完全不像話,沈鳴自認技術不錯,卻弄到手都發酸了,他最後算是跟這東西較上勁了,等殷凜如他所願爽過之後,沈鳴便興致勃勃的開始繼續昨晚征程。
為了避免殷凜故技重施,沈鳴還時刻防備著他,他昨晚要不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腦,又怎能讓殷凜這個半吊子得了逞。
此仇不報,沈鳴心裏陰影難除。
沈鳴將手探入殷凜衣內,然後掀到袒露出精瘦的胸膛,他視線盯著殷紅的某點,然後俯身輕咬了下去,殷凜皺眉,嘴裏突然發出窸窣的聲音,似是在低聲抱怨什麼。
沈鳴聽了一陣,然後又湊到殷凜嘴邊,他覺得這大概是一個機會,說不定能從夢囈內容抓到殷凜的把柄。
這樣日後施以威脅,看殷凜還敢不從。
但沈鳴卻沒想到,殷凜夢囈的內容竟然與他有關。
“沈鳴……”
“對不起——我不想打暈你的……你別走,我現在隻有你了。”
他聲音很輕,似娟娟溪水淌過沈鳴心底,讓憤怒與不甘都化為秋水般平靜。
“……你對我太好了,沒有你,我現在早就死了。”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沈鳴嘖了一聲,表情緩和不少,他帶著笑意戳了一下殷凜的臉,“算你有心,還知道誰對你最好。”
手卻被殷凜一把抓住,他表情憂慮:“我們會死嗎?”
沈鳴認真看他,發現殷凜似乎極度不安,他心裏琢磨了一會,覺得現在不該趁人之危,殷凜越相信他,他就越不能讓殷凜失望。
至於饑渴的命根……
沈鳴翻身下床,他已經等了這麼久,又何必再急於一時?
就在這時,他又聽見殷凜輕聲道:“我信你——”
沈鳴心軟得快化了,媽的殷凜是不是清楚他的軟肋?所以一個勁地往他軟肋上戳,他最不能抵抗的就是殷凜撒嬌,一字一句輕易就摧毀了他的心防。
他懷揣小鹿狼狽衝出房間,身後殷凜便緩緩撐起身瞥向窗外,聽見沈鳴急不可耐關了門,才極其無奈的長出一口氣。
“好夢……”殷凜笑著躺到床上,難得大早就有這麼爽的叫醒方式,沈鳴手法真挺不錯,殷凜琢磨算計著,下次再如何讓沈鳴提供服務。
不過還得防備別被沈鳴突襲——這倒是個不小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