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之前被人下藥,藥性還未完全過去,這會兒身體是虛的,她根本無法自己去洗手間,如果她獨自一個人推著輸液架去洗手間,要是倒了,鐵定會丟臉。
聶城正在專注工作,如果打擾他,讓他帶她去洗手間,也不好,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他們兩個怎麼說也是男女收授不親。
她默默的伸手按下了牆上的呼叫鍵。
不一會兒,護士站的護士來了,來的護士還是剛才的那個護士。
那護士的手裏拿著一袋藥水。
“這水不是還有半袋嗎?”護士盯著常樂輸液架上的藥水:“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說話的時候,護士睨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聶城。
她進門的時候,聶城正拿著筆記本電腦在那裏,不知道是在工作還是在玩,因為之前的事,護士對聶城的印象極差。
自己的女朋友有哪裏不舒服,沒有讓他去叫人,而是自己按叫鍵呼叫,這男朋友當的也太差勁了。
常樂尷尬的看了聶城一眼:“我想去洗手間,你能扶我去嗎?”
而常樂的那個眼神,自然的被護士想成了怕麻煩自己的男朋友。
護士狠狠的瞪了一眼聶城,剛要去扶常樂,這時,門外有護士大聲叫:“江姐,快點過來,那邊的病人有危險,快來幫我!”
江姐就是這位護士,聽到呼喚,她轉身便要離開,離開之前對席城沒好氣的指責:“你女朋友要去洗手間,你帶她去,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渣的男朋友。”
指責完席城,江姐飛一般的奔走了,隻留下常樂和席城倆人在病房內。
‘渣’男抬頭,視線看向常樂,後者羞愧的欲哭無淚。
她掀開被子,扶著輸液架,打算起身,一道高大的身形已然走到常樂麵前,扶住了她的另一隻手臂。
“咳,席先生,我可以自己去的。”常樂尷尬的說。
“你身上沒有我沒看過的。”
“……”
“看一次跟看兩次,沒什麼區別,況且,你身上也沒什麼可看的。”
“……”
“你想尿褲子,還是想讓外麵兩個保鏢幫你?”
“……”常樂咬牙切齒:“你扶我吧。”
常樂帶著草泥馬的心情去上的洗手間,中間她一直警惕的盯著席城的臉,不過,整個過程中,席城都很紳士,也很高冷,並沒有偷窺她。
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根本就不屑看她。
想到他說的‘你身上也沒什麼可看的’,常樂就很窩火。
後來又想想,她身材好不好,關他屁事,她又生的哪門子氣,她不會嫁給他,又不會給他生猴子。
回到床上,常樂的臉色很不好看,麵色平靜的席城,一本正經的回到沙發上,又繼續工作去了。
常樂盯著席城的眼睛裏幾乎要冒起火來。
好好的席宅他不回去,在醫院這裏長她的針眼做什麼?雖然那畫麵很賞心悅目。
既然他想窩在沙發裏,他就窩好了。
拿起手機,群裏麵那群黃暴的女人又在八卦起來。
柳飄飄:常樂到現在還沒有上來,不會是又跟席城419去了吧?
常樂怒的猛點手機:毛線的419。
正低頭看筆記本電腦的席城,發現常樂在手機上打字的時候,餘光向他瞟過來一眼。
她在手機上聊天的話題,定與他有關。
半個小時之後,常樂睡著了,睡著後的她,歪靠在枕頭上,手裏的手機掉在了身側。
席城抬頭,獵人般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常樂臉上。
他起身將筆記本電腦放在沙發上,然後走到了常樂身側,深凝了她一眼,長臂撐起她的頸項,將墊在她身後的兩顆枕頭抽掉,讓她可以舒服的躺好。
看著熟睡後的她如嬰兒般的睡顏,席城的目光更火熱了幾分。
猶記得,那天早上,常樂睡在他懷裏,睡顏就如現在這般恬靜,毫無防備。
他更記得,她柔軟的嬌軀,在他身下熱情承歡時的感覺。
他的目光如X光般掃過她的全身,薄被蓋在她的身上,依然能勾勒出她令人噴血的火辣身材,僅掃過一眼,他的某處又開始脹的發燙。
寂靜的病房內,響起男人克製的粗喘。
他帶著克製的唇,輕輕的落在常樂的額頭上:“晚安,我的女孩!”
剛說完,睡夢中的常樂,不知夢到了什麼,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
第二天一早,常樂活蹦亂跳的出了院。
一早醒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席城,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說實話,早上醒來沒看到席城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有幾分不高興。
因為他走也沒跟她說一聲。
早上她隻有一節課,而且還比較遲,她先回公寓換了衣服,才去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