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亦鳴一直沉默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齊煥意坐在他旁邊，偶爾和他說一句話鬱亦鳴像沒聽見一樣也不搭理，多次的熱臉貼冷屁股齊煥意不耐煩了，跑到一旁玩起了手機。
與客廳的安靜不同，廚房裏熱火朝天。
一盤糖醋排骨出鍋，色香味俱全，勾的人食欲大動，這是張燦的拿手好菜，他忍不住嘚瑟起來，“看看怎麼樣。“
“不錯，看著就好吃。”齊煥衡一麵誇獎著張燦一麵從洗好的菜裏拿出了一個土豆，放在菜板上唰唰唰的切了起來，速度快的都出現了殘影，等齊煥衡停下來的時候土豆變成了土豆絲，每一根都差不多的土豆絲。
後麵的翻炒顛勺張燦都沒敢看，“都是花架子……一定是我的好吃……”
“嗯，你的好吃。”齊煥衡說的可是心裏話，在他眼裏張燦做的菜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張燦嘿嘿一笑，拍了拍齊煥衡的屁股，“你穿圍裙的樣子真帥~”
“真的帥？”
“特帥！”
齊煥衡決定以後的飯都由他來做了。
吃完飯以後齊煥衡特別有眼力價的帶著齊煥意去收拾房間了，張燦和鬱亦鳴相視而坐，多年的相處倒還不是那麼尷尬。
“張燦……你和齊煥衡是什麼關係？”如此直接了當還真是鬱亦鳴的作風。
張燦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就是你想的那樣。”
鬱亦鳴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你……喜歡男人？”
“嗯，天生的。”張燦靠在沙發上摟著抱枕，露出一截白皙精瘦的腰肢，他這樣散漫慵懶的樣子鬱亦鳴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勾人。
鬱亦鳴不由的握緊了拳頭，腦海裏浮現出他把張燦壓在身下的情景，似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願意用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換回你，你願意回來嗎……”
張燦嗤笑一聲，“別說如果，你根本不會放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裏麵有多大的商機，能帶你到什麼樣的地位，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鬱亦鳴漲紅了臉，他被很多人諷刺過，更難聽的話也聽過，可還是生平第一次覺得如此難堪。
“你憑什麼這麼說……”
“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你嗎。”張燦隨口一句話戳中了鬱亦鳴的心，仔細想一想，張燦已然成為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
“那你喜歡過我嗎？”
張燦沉默了，他不回答反而直勾勾的看著鬱亦鳴，那眼神似利劍一般穿透鬱亦鳴的心髒。
心慌，煩躁，不安，種種的負麵情緒如同潮水般用來，鬱亦鳴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想要逃離這裏。
“我先回去了。”
張燦作為主人，不挽留便起身相送。
他剛走到門口，齊煥衡的聲音就從臥室裏麵傳來，“出門穿件外套。”
張燦有時候懷疑齊煥衡是不是在他身上安了監控，“我不出門，我送送鬱總裁。”
裏麵又安靜了。
“那我走了……”
“再見。”
關上門的第三秒，張燦又打開門追了出去，他有些話想對鬱亦鳴說，無關攻略，無關報複，就是說一些自己一直很想說的話，張燦覺得，他不說這一輩子鬱亦鳴在他心裏都是一個疙瘩。
他想要全心全意的愛齊煥衡，就必須解開這個旮瘩。
“等等，鬱亦鳴。”
鬱亦鳴轉過頭來詫異的看著張燦，“怎麼了。“
“你問我我有沒有喜歡過你……”張燦深吸了口氣，他必須得承認，“我喜歡過，從第一次見你，你讓我去倒杯咖啡，然後特別溫柔的說我衝的咖啡很好喝，還把我提為總裁秘書，那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讓你滿意，讓你每天都對我笑。”
鬱亦鳴不想在聽下去了，他覺得在聽下去，他會徹底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可他像是粘在了地上一樣，無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