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打手加雷一鳴總共九個人,絕對能把一個正常人圍毆致死。

如果是單挑的時候,手勁還有個準頭,但一旦是群架,太多的意外因素就很容易奪人性命。

顧恩澤不相信雷一鳴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打手還是動了,冷下臉的顧恩澤隻是看了靠在車旁的雷一鳴一樣,猛地奪過一根木棒,扯扯嘴角,“這附近的監視早就被你們毀掉了吧?那我就動手了。”

接下來的場麵,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驚訝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顧恩澤並沒有把自己奪過來的木棍當做武器,反而橫手一劈,讓木棍整整齊齊裂成八斷,然後在打手撲向自己的時候,用快的幾乎看不到的身法,讓每個打手嘴裏叼住一個小木片,連痛呼的聲音都沒有,就趴倒在地。

總共耗時也不過三十秒,足以讓雷一鳴腦海“轟”地空白一下。

隨手把八個人挨個擺好在地上,顧恩澤從一個人的衣兜裏摸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之後,就起身走向雷一鳴,根本沒說話,就直接把雷一鳴打暈,往車裏一塞之後開車離開。

夜晚微涼的風從降下來的車窗裏吹進來,顧恩澤單手把自己額前過長的頭發捋過去,在等待路口紅綠燈的時候眯了眯眼睛。

是的,顧恩澤現在明明有能力擺脫雷一鳴,卻沒有行動,還呆在雷一鳴的身邊,他是故意的。

可能是蘇裏死前身上大大小小創傷的記憶太過深刻,顧恩澤不想就這麼放過雷一鳴和白越,想想蘇裏被囚禁的痛苦與煎熬,雷一鳴作為凶手根本意識不到錯誤,明明是施虐方,還理直氣壯的讓人發指。

顧恩澤不願意便宜他們。

你強你有理,我弱我倒黴,這是什麼歪理?

伸手把雷一鳴懷裏的手機摸出來,找到第一個聯係人小越,發了條約在東山別墅見的短信,顧恩澤就隨手把手機捏碎扔掉了。

【主人,您的情緒不穩,是否需要001疏導調節?】小木雞不知道從哪裏咕嚕出來,晃晃悠悠的站在方向盤前,黑豆豆眼睛很認真。

“沒事,我就是不太舒服,等會兒帶你看好戲。”顧恩澤伸手摸了把小木雞,抿抿嘴角,“想到蘇裏在麵對這一切時,根本無力抵抗的憋屈,心裏就有點堵。”

【所以,蘇裏拜托你完成他的心願啊!】小木雞用嘴輕輕啄了啄顧恩澤的手指,亮晶晶的豆豆眼能映出顧恩澤的臉,【任務者不就是這樣嗎?主人,你不要難受。】

舒展了眉頭,把小木雞收回口袋,顧恩澤的眼神非常冰冷,像是扶起醉酒的雷一鳴一般,讓等候的仆人都退下去,然後把雷一鳴扔到了臥室。

沒多久,慌慌忙忙的白越就來了,推門而進第一句話就是,“一鳴呢?”

坐在沙發上的顧恩澤隻開了壁燈,略暗的光線讓人看不起表情,“白越,你想讓雷一鳴幫你搶掉二院腦外科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