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裏麵就有零星幾個女生練舞,秦旦旦安心的走進去,在裏麵的更衣室換上練舞服就開始壓腿,又做了幾套熱身的動作,慢慢的練舞房裏的人開始逐漸增多,秦旦旦還看見了校花林芷夏和她身邊兩個叫關曉和舒楠的小姊妹,外帶一個驕傲的像隻天鵝從不帶正眼看她的吳媛媛。

吳媛媛好像跟她們很熟的樣子,四人一直都在說說笑笑,都像像是是認識的,秦旦旦斜睨著她們似笑非笑,這是蛇鼠一窩啊,偽善一家人。

‘羽衣’這支舞很考驗舞者身體的柔韌度,因此秦旦旦做的每一套熱身壓腿下腰動作都比別人更到位深層些,用的時間也多得多。

當看到一個氣質獨特像是老師的女人走進來的時候,秦旦旦也沒覺得有什麼,認認真真繼續做自己的一套基本功。

這副身體在她這一個月來每日的鍛煉之下已經足夠柔韌,無論秦旦旦做出怎樣高難度的動作,都遊刃有餘,讓她滿意不已。

不同於其溫婉柔美的外表,姚玉芬骨子裏是個非常強勢且掌控欲極強的女人,總體來說她還是個負責任的人,昨夜的飛機今早剛回國,下午就快速趕到了學校。

“好了,大家都過來。”拍拍手,將在練習基本功的女生召到身邊。

一群穿著練舞服的女生呼啦啦全部圍在她身邊,一個個神色激動,難得姚老師回來指導她們,大家都卯足了勁表現。

領頭的是秦旦旦認識的老熟人林芷夏,在這裏她的身份相當於姚玉芬的小助手,當姚玉芬不在國內的時候都是她負責安排舞團的訓練,是女生當眾的領頭羊,沒錯,秦旦旦一不小心踏足了人家舞團的地盤,而現在,她還不自知。

練舞房太大,秦旦旦隻看見一群女生圍著剛剛走進來的氣質女老師,她沒親沒故的也不好貿然走過去,看了她們一眼,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繼續做自己的。

姚玉芬看著麵前一群圍著她目露崇敬的學生,冷漠的臉色也有了些緩和,一雙美眸尤其欣慰的看向她的得意弟子林芷夏,隻是,餘光微閃瞥見仍不自知特立獨行的秦旦旦時,柳眉微皺,顯然看不上眼。

林芷夏微微一笑,走到姚玉芬麵前,乖巧道,“老師,全團的姐妹們都來了,我們按照您寄過來的劇本已經排練將近一個月了。”

“不錯,”剛才在外麵她看見學生們練習基本功時很賣力,想來她不在的這一個月這些小女孩們確實是下了苦功夫,她示意的看了眼林芷夏,轉頭對眾人麵無表情的認真道,“既然大家已經練習差不多一個月了,想來動作已經嫻熟,今天就在這裏先練一遍給我看看。”

一句話,讓女生們一個個緊張的麵色發白,姚老師一回來就給她們考核,天哪太可怕了。

姚玉芬主攻芭蕾舞,在國際上屬於新秀名聲不顯,但國內卻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而且她對自己的要求也很嚴格,同樣她的學生也個個知曉她的性格,不吭一聲,一個個站在自己該有的位置上,在音樂漸漸響起的時候,開始舞動。

秦旦旦停下手頭動作,好奇的看著一群女生踮著腳尖跳舞,每一步都像踩在鼓點上一舉一動優雅動人,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秦旦旦雖然不懂這種腳尖舞,但她上輩子也是專美於舞姿之人,更潛心拜師十幾年,數幾十年習舞不輟,隨意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缺陷,心裏不屑。

這些女生裏麵除了一個林芷夏姿勢到位嫻熟,其餘的都還有些生疏,且意境情緒遠遠不夠。

果然,女孩子們一跳完,滿心的期待對上姚玉芬緊縮的眉頭冷漠的臉龐便一個個訥訥不敢說話,芭蕾舞踮起腳尖在外人看來輕鬆優雅,但其實非常困難而且累,跳完一場已滿頭大汗,但此時沒有一個女生敢抱怨。

姚玉芬很生氣,還有幾天就是校慶了,可如今這些學生遠遠達不到她的標準,她劈頭蓋臉對著林芷夏就是一頓訓斥,“你就是這樣給我訓練她們的?!看看她們死板的樣子,一個個四肢僵硬,相互之間沒有一點協調配合,優雅柔美我更是看不到半點,就這種芭蕾舞劇也好意思登台?!”

林芷夏嘴角的笑容微窒,眼神也有些落寞,她已經盡量在訓練這些女生了,老師的一番話將她這段時間的努力辛苦全部否定掉了,任誰聽了都心裏難受。

姚玉芬卻不知何為適可而止,她自己五歲開始練芭蕾,日日勤奮不輟,芭蕾就像她的第二生命,甚至高於生命,她已年逾三十,卻始終孤身一人,就因為她早就將生命奉獻於芭蕾,因此她對自己的學生也是非常嚴苛每一步都要求精準完美,雖然這些女孩子都算不上她真正的弟子,但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的姚玉芬,仍然不願放過這些玷汙了她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