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琳,怎麼辦,旦旦出事了!”俞囡沁手裏緊握著手機,身體一陣一陣的陰寒湧上來,她微微顫抖著帶著哭腔無助的望向鍾琳。
鍾琳、俞囡沁兩人火急火燎的請假去L市,得知蔣老師他們在警察局,又火速打底去警察局,隻是剛到門口,就得到了一個不啻於晴天霹靂的噩耗。
鍾琳扶住俞囡沁瞬間癱倒的俞囡沁,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蔣琴,目露祈求,聲音顫抖,“蔣...蔣老師,你騙我們的是不是?”
蔣琴不忍看到兩個女生搖搖欲墜不堪承受打擊的模樣,眼一紅,走上前抱住了她們,微微哽咽,“別怕別怕,會找到的,會找到的......”
“哇哇哇哇哇......”
俞囡沁蹲在地上蜷縮著自己頭揚著,嚎啕大哭,披頭散發,眼睛通紅,好似將一切恐懼和難受通過淚水全部宣泄殆盡。
鍾琳怔楞地站在原地,被蔣琴抱著,空洞的含著紅血絲的眸子無神的望著來回走動的一個個頭戴警帽的男那女女。
她垂放下的手微微顫抖,掉進江裏,還能再找回來嗎?還可能是那個活生生會笑會撒嬌的秦旦旦嗎?
鍾琳愣愣的轉過身,雙手拽住蔣老師的胳膊,強忍住淚水,含著哭音艱澀的問,“蔣老師,旦旦...旦旦她怎麼會掉進江裏?”
一旁俞囡沁的哭聲更加急劇,如狂風如疾雨,如一大片一大片狠狠砸下來的冰雹。
秦旦旦是她找來的,現在出事,蔣琴的壓力最大,今天看道兩個小女生難過痛哭的樣子,心裏更是將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一片片淩遲自己的心髒。
任由鍾琳凶狠的抓著自己,蔣琴紅著眼,又是自責又是愧疚,“對不起,這是我的錯,我沒有好好照顧她,我枉為人師,我對不起你們,更對不起秦旦旦,我一定找到她,相信老師,老師一定會給你們找到她!”
鍾琳哽咽著搖搖頭,根本不聽蔣琴的話,她隻一味的祈求的看著蔣琴,急迫的不斷詢問,“蔣老師你說啊,旦旦好好的怎麼會掉進江裏呢,她不是在練舞嗎,無緣無故地怎麼就掉進江裏了呢!”
淚水慢慢從臉頰上滑下,決堤而出,哭得稀裏嘩啦。
鍾琳是比俞囡沁堅強,可她再成熟也還是個孩子,十幾天前還一起嬉鬧玩耍的小姊妹轉眼間她就驚聞噩耗說是掉進江裏了,而且屍骨無存!她肯定要瘋的!
蔣琴痛苦的捂住嘴,失聲痛哭出來。
幾日的時間,這個優雅從容氣質溫柔的女人已經被打擊的憔悴不堪,這幾天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每天都是瞪大眼睛生生熬到天明,天一亮又繼續漫無目的的繼續找尋秦旦旦,她心頭的沉重的自責愧疚已經快要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了!
蔣琴的丈夫匆忙趕來,心疼的扶起妻子,麵對一蹲一站皆難受哭泣的小女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溫柔的掏出手帕輕柔的給她擦幹淨眼淚,又將兩個女生帶到一邊的休息室,歎息一聲,示意她倆先坐下來。
“不知道我太太有沒有跟你們講清楚,不過這一次的確不是她的錯,至少她不應該擔負全責。”
鍾琳怒目而視,俞囡沁眼裏噙著淚花亦是怒意滿滿的瞪向他。
顧父心疼的摟著懷裏憔悴不安的妻子,對她們充滿惡意的眼神視而不見,繼續道,“你們先別著急,聽我講完。”鍾琳、俞囡沁兩人見他一派認真鄭重的樣子,也暫時放下心中的成見。
見兩人情緒稍微冷靜了些,他才接著認真說道,“那天秦旦旦同學告知我夫人一聲她要出去一下,然而當晚她並沒有回來,第二天就突然出事了,這中間的一晚她在哪裏,中間又發生了什麼,我們一概不知,誠然,我們太過不謹慎,但得到她的再三保證之後,我們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禁錮她的自由吧,隻好小心囑咐她注意安全。本來好好的,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誰也沒有預料她會出事,這樣的飛來橫禍,來勢洶洶,直接把所有人打得手足無措。
“旦旦在外過了一晚?她在L市區難道有什麼親戚?”從不曾聽說秦旦旦在L市還有親戚,鍾琳疑惑,脫口而問。
這時,顧父懷中的蔣琴悠然抬起頭神情憔悴不為自責地搖搖頭,“我們當時問過她,隻說是在酒店,並沒有什麼親戚家。要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當時死活都得攔住她啊。”
其實當時蔣琴心裏就不太放心,勸阻了幾句,但秦旦旦心意堅決,而且保證出了事自己承擔,誰知道,一語成讖,真出了這樣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