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到了目的地,秦旦旦捂著胸口眉頭緊皺迫不及待的下車,冷空氣被迅速吸進,總算幫她壓下了惡心的感覺。
“怎麼樣,還好嗎?”停好車,姚晨遠趕忙過來扶住她,見她實在身體不好,也意識到她在強撐,總歸有些不滿,倒不是不滿意秦旦旦的掃興,隻是憐惜她不愛護自己的身體,病成這樣怎麼還能答應自己。
“你不用勉強,我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國家大事,你身體不舒服我還是送你回去吧。”說著就準備拉她上車。
秦旦旦抓住他的袖口,搖搖頭,“真沒事,我就是有點暈車,一會就沒事的,真的,而且來都來了,你還讓我走,不是故意饞我嘛,我還不知道梁城有這麼一個地方呢,真漂亮,我可要進去看看。”
說著,便不由分說的拉起姚晨遠向前走。
眼前的建築好像一座古城,與真正古代的建築當然不能比,但也像了七成,稍許的古典韻味讓這座假城池多了點悠久的意蘊。
秦旦旦抬起頭,望向那高深厚重的城門,斑駁的光影投射而下,若隱若現中她仿佛透過這扇大門瞥見了那消逝在漫長歲月裏的古城門,身穿鐵甲的戰士們,紅巾束發,騎著駿馬,帶著勝利的喜悅凱旋而歸,鑼鼓聲響喧徹大地,酒娘已備好上等美酒隻待邀君共飲,普天同慶,歌舞升平。
不知不覺,她的眼裏流露出一絲的懷念,那充滿怨懣不堪的回憶裏依舊有她無法忘卻的美好,一如她還是那個在後宅中苦於求存卻從未放棄的秦姨娘,她是她,沒有改變。
這次姚晨遠請秦旦旦過來,主要是想讓她給一個演員稍微指導一下舞蹈,說是指導,其實他自己並沒有多麼期待秦旦旦。
片場比較亂,各種器材堆得滿場,秦旦旦小心翼翼地跟著他往前走,轉過頭一時好奇的問,“姚大哥,你怎麼會想到要我過來指導,你們公司那麼大,有錢難道還怕請不到舞蹈老師?”說這話的時候,她沒有什麼特別意思,隻是真切的疑惑一個大的經紀公司怎麼會隨便的請一個高中生擔任指導。
“當然能請到,隻是這場戲在梁城這邊拍,最近幾天梁城又下大雪,外邊一片白,我短時間內從哪去找一個舞蹈老師來,反正你跳舞不錯,湊合湊合就行了。”姚晨遠滿不在乎的說。
全劇隻有這麼一場舞蹈的戲,開拍的時候並沒有將舞蹈老師劃在預算中,本來就打算好在梁城請一個臨時的,隻是由於天氣的原因事情一下子耽擱了下來,他這才想到了秦旦旦,頗有點死馬當活馬醫的意味。
秦旦旦聽他這樣說,就有點不高興,反駁道,“姚大哥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勉強,好似故意找我來湊合一樣,您這麼看不上我,索性我打道回府不叫你如此為難?”
“不是不是,”姚晨遠自覺失言,賠笑著趕忙擺手,無奈的跟她解釋,“我實話跟你說吧,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那個女主角是帶資金組的,演技不怎麼樣平時卻傲氣得很,要是其他演員巴不得少NG 幾次,可她倒好,每一場戲都要親自看了滿意才行,導演被她磨得幾次浪費了好些膠卷,劇組裏的人都煩他,這次一段跳舞的戲也是,本來導演讓她擺幾個唯美的動作就算OK,她自己卻偏要真的跳舞,還要跳得非常美,你說你要是會跳舞也沒什麼,那女的沒點本事偏充大尾巴狼,就這樣僵持住了,我手下帶的正好是男主,上京那邊還有一個片子等著拍,總不能因為那個女人耽誤時間,就跟導演商量了一下,請你過來指導她,我這可不是看不起你,就是因為覺得你的舞太美了才專門請你過來的,不然梁城至少還是能請到其他舞蹈老師的不是。”
姚晨遠嘻嘻笑著,英俊的臉上一派正經,說著好話捧秦旦旦。
“那是不是我還得感謝你咯?”秦旦旦無奈的笑問,她哪裏會不知道姚晨遠話裏的水分,隻是人都喜歡聽好話,姚晨遠給她拍了馬屁,又不過分讓人難以接受,她就假裝真的被糊弄住了。
“咳咳,這倒不用,”姚晨遠假咳一聲,心虛的摸了下鼻尖,“是旦旦你幫了我大忙,我才應當跟你說聲謝謝。”
其實姚晨遠還有另一個隱秘的心思,算是輕微的假公濟私吧,那就是,他其實特別想見見秦旦旦,才借由這次機會將她找來,不管教舞的事行不行反正也無所謂,不過是為了滿足他的一個念想,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姚晨遠對秦旦旦雖沒到達這種程度,但對女孩的日漸思念令他不由自主的促成了今年的這次見麵,看向女孩秀美精致的側臉,姚晨遠有些自嘲的想,他果真還是不願死心啊。
“切,你還幫過我大忙呢,這算得了什麼,隻要教她跳舞就行了是吧?”做一行像一行,秦旦旦已經開始認真的詢問工作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