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快走吧,你堵在這裏被老爺發現我們的飯碗就沒了。”

“事關緊急還請通融一下,我真的有事找邵先生。”安嬸子不顧兩個保鏢攆人的架勢,懇求的說。

守著病房的兩位保鏢對視一眼,也是為難,“大姐,不是我們不通融,而是上麵下了死命令,這段時間除了邵家嫡支子弟誰都不能進病房,邵家關鍵時刻,一個不小心,我們不僅要掉飯碗很可能還要進局子。”

秦小姐被帶走有一會了,那群人的架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既然少爺將秦小姐交給她,安嬸子就絕對不能放任這種危險,可兩個保鏢也確實為難,她沉吟片刻,道,“我也不為難兩位兄弟,能否進去幫忙說一聲,就說安嬸子求見少爺,隻是通傳並不強求。”

“這...”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也算通情達理,遲疑了一番,兩人中安排其中一個保鏢進去,“大姐,醜話說在前頭,我們隻幫你進去說一聲,少爺見不見你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

安嬸子眼睛一亮,真心誠意的感激,“沒關係,總之謝謝兩位兄弟了。”

那個保鏢進去後,安嬸子焦急的在外等著,不停的張望,一會功夫,之前進去的那個保鏢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安嬸子一看他的臉色心裏就咯噔了一下,果然,那個保鏢搖搖頭,眼裏帶著歉疚,“大姐,不好意思,裏麵正談著事,我...傳不進話,要不,你明天再來吧。”

明天?明天還來得及嗎?安嬸子將手掌緊緊貼在放置手機的衣服口袋上,斂眉沉思。

“大姐?”保鏢喊了聲。

“哦,”安嬸子回過神,眼珠子轉了轉,事已至此少爺的手機不通,人又見不到,她除了等還能做什麼呢,安嬸子想了想對兩個保鏢說,“今天真是謝謝兩位小兄弟了,隻是大姐這裏還想請小兄弟再幫個忙。”

“大姐有話直說,今天沒幫上你,我們哥倆也挺不好意思的。”兩個保鏢倒是個比較實誠的漢子。

安嬸子一笑,道,“還請兩位小兄弟在少爺出來的時候能將今日的事轉告一番,兩位小兄弟別誤會,大姐我不是胡攪蠻纏之人,隻是確實事關緊急,我又是被少爺特地囑咐過的,勞煩兩位小兄弟,一定要將這事跟少爺報告。”

兩位保鏢或許是從安嬸子的臉上看到了認真和嚴肅,因此點點頭,“大姐放心吧,有機會,我兄弟倆一定給你把話帶到。”

“謝謝你們。”

第二天早晨一起床,秦媽就愁眉苦臉的,秦旦旦穿好衣服也是正襟危坐。

“小姐,你說他們不會一直把我們關在這個房間裏吧。”

秦旦旦搖搖頭,“不會,你忘了,他們還要給我跟秦博宇配型呢。”

“可到現在每個人影出來,也不說招呼一聲,小姐你餓不餓?”秦媽最在乎啊的還是秦旦旦的身體。

秦旦旦搖搖頭,她其實並不太餓,可能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危險上,對事物的需求反而微乎其微,“我不餓,你先坐下來休息會吧。”昨晚她倆是睡在一個房間裏的,秦媽昨晚翻來覆去很晚才睡今早又天剛亮就起床,這會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秦旦旦雖知道她心煩氣躁,但如今身在秦家,保持體力外加謹慎一些比較好。

秦媽皺皺眉,歪在床腳坐了下來。

兩人靜靜的坐著,誰都沒有再講話,相對秦媽火燎一般著急秦旦旦要淡定許多,倒並不是她不害怕,抽取骨髓這個東西她也沒見過,哪能不恐懼,隻是她比秦媽更識時務一點,或者說更容易認命,反正做不了什麼,還不如順其自然。

果然,將近八點鍾的時候,走進來幾個人帶她們去洗漱吃早飯。

等喝完香糯的白米粥,兩人又被毫不留情的待會房間,至始至終,沒有見到秦老爺子,或者說,沒見到秦家任何一個人。

而就在秦旦旦以為一天就要在禁錮中度過時,這時,走進來一個穿白衣的醫生,一看見他,秦旦旦手指就動了動,她本能的向後退,隻是那醫生的一個眼神,兩個同樣白衣的女護士立馬從旁邊摁住她的身體。

“啊,你們放開我家小姐,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快放開我家小姐,快放開她!”秦媽叫喊著被拖出了房間,‘砰’一聲響,裏麵的人隻剩下秦旦旦還有一個男醫生和兩名女護士。

秦旦旦兩隻手臂被女護士一左一右死死壓住,她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男醫生從一邊的醫藥箱裏拿出一根細長的泛著幽光的針筒。

“啊!”秦旦旦一聲尖叫,頭向一側歪去,臂膀上不斷傳來的疼痛清晰的傳遞了一個信息,那個醫生正用那恐怖的針筒抽自己的血,秦旦旦緊抿著唇,好一會,那個醫生抽完血才疼痛的悶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