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將一條繡著雅竹的絹帕放到付跡莫眼前:“給你,昨日你不在,這是你九妹妹替你繡的帕子,讓我轉交給你。”
付跡莫從早晨起來就一副神清氣爽的感覺,笑盈盈的接過帕子,邊看邊打趣道:“看看人家,你作為我媳婦從來沒給我繡過帕子。”
葉臻哼了一聲道:“誰讓你付大少風流倜儻,就連親妹妹也對你如此傾慕,隔三差五就到我這裏問你的事。”
付跡莫還在研究上麵繡的雅竹,沒注意聽她的話,隨意哼哼了幾聲。
她仔細看這絹帕,竟和她扇子上麵畫的竹子一模一樣的!這個九妹妹不容小覷啊,她應該並未看過幾次她的扇子,竟能將上麵的竹子默記下來還繡了出來,連她扇子上的兩句詩都有,雖然字跡與她的扇子不同,是女子的娟秀字體,但也隱隱能透出幾分男子的肆意,讓人不知她是刻意學的還是本就如此。
她不禁有些讚賞:“九妹妹深藏不露啊。”
葉臻在一旁風涼道:“自是深藏不露,不僅會煲湯,還會刺繡,天氣熱了還給你送碗綠豆湯來,你的同胞妹妹八妹都沒她對你那麼上心。”
付跡莫一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麵上未露,伸手攬過葉臻,狎昵道:“本大少風流倜儻,夫人可是吃味了?”
葉臻“啪”的伸出五指山嫌惡的推開她的臉:“付跡莫!你最近怎麼都是一股子風騷味,去哪裏快活美了?到哪調戲小姑娘調戲出慣性來了!連老娘都敢調戲!”
風騷?她有嗎?她隻是最近心情不錯而已。
付跡莫真要再與葉臻逗上幾句,突然傳來男子的聲音:“付賢弟與弟妹伉儷情深,真是讓人羨慕啊~”
她一抬眸,紀浮回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竟無人通報!
付跡莫眉頭一皺讓葉臻進屋回避,繼而走了過去,道:“你怎麼來了?也不找人通報一聲就進了我的院子。”
紀浮回聞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還不是付賢弟你最近躲著我這個大哥,我若是找人通報你不知道又躲到哪裏去了~”
呸!還怪她躲著他?這個紀浮回滿滿都是壞心眼,成天就想著怎麼利用她,如今千方百計來找她,不知道又存著什麼心思呢!
“嗬嗬,不知紀大哥又有什麼事情找小弟幫忙啊?”
紀浮回一聽正義凜然道:“付賢弟怎麼這麼說,我是一直想著付賢弟你才來找你的!”
付跡莫抖抖袍子坐了下來,瞧他一眼自斟自飲一杯茶,顯然沒有給他這個客人端茶送水的覺悟:“勞您掛念,付某實在惶恐,您還是有話直說吧,我看戲看累了。”
紀浮回深知她品性,也不再裝樣,湊上去諂媚道:“付賢弟,之前秦將軍不是給了我幾塊木頭讓我複原嗎?我已經複原好了,我想著付賢弟你也十分好奇,便帶來給你看看。我看這東西十分獨特,秦將軍又如此珍視,想必裏麵有不少的秘密,若是你我二人聯合起來,說不定能從裏麵賺上一筆!”末了又添上一句:“你看你紀大哥多麼想著你,一有賺錢的機會便第一個來找你。”
紀浮回那點心思她還不知道?明明是他好奇這木頭的來曆,想仗著付跡莫與秦予霄的關係好,讓她代他去窺視一二,若不是如此他能想到她?
“嗤,算了吧,我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不就是個木頭人嗎?那是秦予霄與他心上人的定情信物,沒什麼秘密。”
不過紀浮回不提她都忘了,秦予霄曾告訴過她,那木頭是個木頭人,還是他和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如今她已經知道秦予霄的心上人就是她了,那肯定不是定情信物,大抵是一件用來思念她的東西,難道是刻成她模樣的木頭人?秦予霄刻的?
她心中突然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悸動,想看看那木頭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紀浮回聞言一愣,詫異道:“付賢弟和秦將軍的關係竟已經如此深厚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哎,那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他有些落寞與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就好像在說:我們認識這麼久,你和秦予霄才認識那麼幾天,你就拋棄我和他一道了,你是壞人!
付跡莫額角一抽:“慢著,雖然我知道,但是沒看過,也挺好奇的,你拿來給我看看吧。”
紀浮回眼睛一亮,立刻又湊了回去,繼續諂媚道:“付賢弟想看,我自然要給你看了!不過大哥我有一件小小小小小的事情想求你……”
眼下之意就是,你想看就要答應我一個要求。紀浮回還真是不做虧本的買賣!
付跡莫白他一眼,道:“說。”她姑且看看紀浮回肚子裏憋的什麼壞水。
紀浮回諂媚一笑,忽的又湊上來可憐巴巴道:“你看,你與秦將軍關係如此深厚了,我這個大哥走投無路,便也隻能厚顏無恥來求你了。付賢弟啊!你可千萬要幫幫我!”說完假哭幾聲,看付跡莫不理他,也不自討沒趣了,老實道:“付賢弟,之前秦將軍不是說好了要讓我去辦刀廠的事情嗎?可誰知這個秦將軍太不地道!事情應承下來以後,居然屢次推脫不見我,我上門求見多次他都把我擋在外麵拒而不見,而刀廠那邊我又誇下海口,還收了那麼點好處……如今我辦不成事刀廠的人也對我圍追堵截,大哥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