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賦之說完便率先離開了,他戴著麵具付跡莫看不見他的表情,一時間猜不出他意欲為何,心裏一抖,莫不是被看出來了?不應該啊,她始終都是背對著他和秦予霄眉來眼去的。
真他娘的煩,談個戀愛都要偷偷摸摸的。
付跡莫眉頭皺了皺,道了聲:“我出去方便一下。”便起身出去了。
紀浮回偷摸看了眼秦予霄的表情,雖然神色無異,但那拿著杯子的手青筋都快鼓起來了,真不想到,如此威嚴的將軍竟是個斷袖,他也不得不佩服付跡莫的手段高,這樣的人都能搞到手,怪不得對他送去的小倌不屑一顧呢。
付跡莫出去後見卞賦之在拐角處站著,從一個小道姑手裏接過了什麼,而後抬頭看到她出來了便遞了個眼神示意她過去。
想當初卞賦之讓她過去她可是很高興的,可如今卻有了些不耐煩的心情,憑什麼對她呼來喝去?
心裏不樂意但她還是踱步走了過去:“做什麼?”
卞賦之揮了揮手讓那小道姑退下去,繼而拉住付跡莫的手腕將她拖進了一間空房關上了門,付跡莫受了驚般掙脫開他的手道:“你做什麼!”
往日裏對她冷豔高貴,如今怎麼對她“動起手”來了?他這是什麼心態?
卞賦之也有些詫異,付跡莫以前不曾這般反感過他的觸碰,一時間被她如此拒絕手中空落落的竟有些不適應:“你如今不同往日,要小心設防才是。”
他說著拿出了剛才從小道姑手裏接過的東西,竟然是針線?!他將針線穿好向付跡莫走進了一步,繼而扯過她鬆散的衣襟,準備將她的衣襟自內縫合起來。
他這麼一扯,付跡莫自是春光外泄了,麵色一窘,抓住他的手:“我自己來!”
卞賦之抬眸看她一眼:“你會用針線嗎?”
這個問題太犀利了,犀利到付跡莫啞口無言了,訕訕鬆了手,她自己縫的話恐怕就沒臉見人了。
卞賦之神色坦然的替她縫合衣襟,即使看到她胸前兩個微鼓的小饅頭也當做看不見,臉色變都沒變一下,與秦予霄看到的表情果然是不一樣的,但他的動作很輕柔也很專注,讓人有一種他對她很溫柔的錯覺。
付跡莫看了看他冰冷的麵具,不禁問道:“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卞賦之動作一頓,抬眸看她一眼:“什麼?”
付跡莫又明確的說了一遍:“我說你到底把我看做是你的什麼?主子?媳婦?妹妹?或者是無關緊要的人?”
卞賦之聞言隻是手下的動作頓了一下,低著頭許久沒有說話,在付跡莫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忽然低聲道:“我也不知道。”
付跡莫聽到這個答案差點就失笑了。
多奇特?他們相處了十八年,他卻不知道他自己把她當做什麼?
“我的賦之哥哥,我好好勸你一次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喜歡的女人成家吧,我們就不要再互相耽誤彼此了,子嗣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的,總不能孩子不是你的我爹就把他掐死吧?反正我找別人生也是他的孫子,我會和我爹好好說的,你放心的離開吧。”
既然她如今已經和秦予霄在一起了,繼續和卞賦之糾纏便不大好了,不如以後不相見,耳根清淨的好。
卞賦之聽了她的話,聲調有些偏高道:“萬萬不可!切莫不要和老爺這麼說!”
付跡莫皺皺眉頭,不解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