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整個京城一片沉靜,忙碌了一天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夜幕下,一樁天大的陰謀正在上演。
“都速度快點,要是誤了相爺的大事,本將軍要了你們的小命!”左將軍一馬當先,回頭對著身後的軍隊大吼道。
“是!”呼聲震天,驚醒了不少普通民眾,但當他們打開門看見那突然冒出來,殺氣騰騰的大部隊時,均立刻關上房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機靈的人已經猜到,京城的天怕是要變了。
而在皇宮內,五千禦林軍已經迅速控製了整個皇宮,禦林軍統領則親自帶著人守在慕容麒的寢宮前,耐心等待霍歧的命令。
太和宮。
這裏本就被霍歧的人控製住了,所以並無變化,但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緊張,還有一絲隱藏得極深的激動。
霍歧此時正在殿內,而太後則坐在上方,依然緊閉著雙眼,手裏拿著佛珠,嘴裏默默地吟誦著經文,但你若仔細聽,便能發現她不少地方都念錯了,足以證明她的心情遠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平靜。
“夢兒,很快就沒有阻攔我們的東西了!”霍歧的語氣很激動,眼裏帶著一絲瘋狂。
太後撥動佛珠的手一滯,接著睜開眼睛,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你終究還是這麼做了。”
“我也不想!是你那好兒子逼我的!我竟沒察覺到他隱忍了那麼多年,而且還能在不驚動相府任何人的情況下將我藏匿多年的東西拿走!我若再不動手,那明日早朝,他必定會以此將我趕盡殺絕!”霍歧怒吼道。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哪有作孽?作孽的是那個狗皇帝!當年你本就該是我的妻子!是那狗皇帝強行將你納進皇宮!要不是他棒打鴛鴦,豈會有今日之事?”
“哀家早就說過,與你隻有兄妹情意,絕無半點兒女私情,是你自己鑽了牛角尖……”
“不許再自稱什麼哀家!你是我的!你本來就是我的!”
霍歧幾步上前,將太後摟在懷裏,迫切地吻上她的唇,太後沒有反抗,眼裏一片死寂,但卻緊咬牙關,哪怕霍歧用盡辦法,都無法將舌頭探進去。
霍歧怒急,對著她的唇便咬,直咬得她嬌嫩的紅唇鮮血淋漓,但即便這樣,太後依舊不肯鬆口,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更別說呼痛了。
最後,霍歧隻能無奈地放開她,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兩步,眼裏滿是哀傷,喃喃道:“他都死了那麼久了,你卻還要一心為他守節,我愛了你那麼多年,甚至為了你終身不娶,你卻半點機會都不肯給我,夢兒,你於心何忍?你於心何忍?!”
太後抬起手,用錦帕擦去嘴上的血跡,無悲無喜的看著他,說道:“若你還念舊情,便就此收手吧。”
“收手?哈哈哈,收手?”霍歧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夢兒,你知不知道,整個皇宮現在已經被我控製,左將軍亦帶著五萬兵馬進城,隻要我一聲令下,烈國便不再是慕容家的天下,我會登基為皇,而你則將是我唯一的皇後!我不可能收手!更不會收手!一切已成定局,我贏了,你兒子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