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個房間要比剛剛那個房間更大,歐式水晶吊燈下,餐桌大得驚人,像是一個小型的舞台,就算是有人跳舞都能施展得開。
相比剛剛,蘇璃更加局促,房間裏如果不算她這個多出來的人。一共隻有四個男人,男人隻帶了他的助理進來,對方好像也是這樣的配置。剛剛跟在這個男人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沒有進房間,都守在大門外。
蘇璃覺得跟這裏格格不入,腰間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推著她一步一步前進,直到來到餐桌前。
蘇璃就算是不善於交際,不願意參加各種應酬,也知道自己的這個位置是主位。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連這個男人的相貌還沒有看清。
這是一張完全男性化的臉,線條硬朗的刀削斧劈一般,男人的嘴唇抿成直線,眼眩深邃的看不到邊,幽暗的像是萬米深潭,黑黝黝的仿佛能把人吸進去,那種感覺就好像明知道那深潭中的水深不見底也要不由自主的往裏麵跳。
就如同一個人站在懸崖邊,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但越是靠近懸崖的邊緣,就越是頭暈目眩,控製不住身體。
忽然,蘇璃看到男人的嘴角微微挑起了一個細小的弧度。
麵前的椅子被拉開,男人紳士地示意蘇璃坐下。
蘇璃的大腦恢複了點運轉,她張了張嘴,想要提出離開,不知為什麼,對視上男人不接受拒絕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坐了下來。
坐下的同時,還仿佛歎了一口氣,心中有一種還好聽話,否則小命不保的感覺。
隨著男人的坐下,桌子另一側的人開口了,說的是蘇璃聽不懂的話。
對於從小接觸愛國主義教育,清明時節還給烈士掃墓,時刻被提醒毋忘國恥同時被抗戰劇荼毒的國人來說,蘇璃還是能分清,這些人說的是日語。
對於小日本,蘇璃從心底反感,教育從娃娃抓起,這句話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宋先生不跟不會說中國話的人打交道。”男人沒說話,身邊的助理則開了口,這句話霸道無理一定情麵都不留,蘇璃詫異於男人的無理。
“對不起,宋先生……”小日本的中國話,說的雖然生硬,還算是流暢。蘇璃聽不太懂這些人談的是什麼生意,她唯一聽懂了小日本的名字叫井田。
百無聊賴的蘇璃突然想起一個關於島國人和服和名字的笑話來。
這個小日本叫井田,難不成他的祖先就是在……
腦補什麼的,真是太猥瑣了……
蘇璃多打量了幾眼井田,平心而論,這個井田長得也很有型,很像是日劇裏那種有些大男子主義的電影明星。隻是這個井田的氣勢在自己身邊男人這裏明顯矮了不少。
被一個美女注視對一個男人來說,算是很美妙的事情,尤其是長成那樣的女人。
蘇璃一進來井田就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礙於宋冕晟,井田隻敢在蘇璃的臉上掃上一眼,不敢明目張膽的細看。
美女人人都想擁有,但在男人的事業麵前,再美的女人也會變得微不足道。對於生意人來說更是如此。
再美的女人,上過之後,時間長點,也不過就那麼回事。
島國的某些產業發達,裏麵的女郎,天使麵孔魔鬼身材,放的又開,想玩什麼尺度,都能配合得了,井田嚐過不少,時間久了也就膩歪了。
井田雖然不敢招惹宋冕晟的女人,但宋冕晟的女人多看自己幾眼,這還是讓井田這個在宋冕晟麵前被打壓得一點氣勢都沒有他升起了那麼一絲絲的自豪感。
男人的成功,事業是一方麵,女人的崇拜也是很大的一個方麵。
井田心裏正有些得意,不小心顯露的一點點的自豪,在對上宋冕晟的視線之後,頓時被急速地冷凍住了。
井田的後背不自覺地冒出冷汗來,他感覺汗毛都根根聳立了起來。
紅顏禍水,井田不由得暗暗喊冤,明明他都沒怎麼看宋冕晟的女人,隻是被人看了兩眼,就好像要被宋冕晟滅了一樣。
到底多美的女人,能讓宋冕晟這麼重視,井田好奇之下,又不自主地看了蘇璃一眼。
剛剛宋冕晟和蘇璃進來,他略掃的那一眼,隻是大概的意識道這是個唇紅齒白麵龐秀麗的美人,再仔細這麼一看,井田不由得呆了一下。
天生尤物,這是井田能夠理解意思為數不多的成語之一,這四個字不自覺地從他腦子蹦躂出來。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墨,微挑的眼角,像是要勾引人一般,讓男人看上那麼一眼,就心癢難耐,某個地方不由自主的躍躍欲試,總想著自己能讓那個紅豔的小嘴吐出些哀求嬌喘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