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沐昭璿壓下心中不斷升騰的怒意,似笑非笑地對著麵前的王寰道:“王公子客氣了。現在時間還不晚,王公子不是說要與應文彈琴麼,不如現在去吧。”
聽見沐昭璿的話,洪應文當下就想開口抗議,可是卻被一旁的祈玨忽然拽住。
而王寰對沐昭璿的建議卻是有些疑慮,他又不是笨蛋,這幾日沐昭璿對他一直都是愛答不理的模樣……其中不會有詐吧。可是望一眼旁邊洪應文俊美的麵龐,王寰心中不由動搖了,看一眼沐昭璿似乎帶著淺笑的模樣。
也許剛才那種危險的感覺,是他的錯覺吧。於是,王寰便是點了點頭,隨著沐昭璿等人,一起往她所住的院子裏走去。
一路上,洪應文也被祈玨拽著,便也什麼都沒說的安靜走在後麵,想著沐昭璿究竟為什麼忽然對王徵改變了態度呢……
不過,在進入到沐昭璿所在的院子裏時,他便明白了。
甫一進入到院子中,就見沐昭璿碧色的長袖一揮,將小院的門給關上。瞬間之後,就見那抹藏青色的身影忽然被碧色的身影帶住直直往一旁院中粗壯的樹木撞去。
王寰背後一陣吃痛,看著麵前一副凶狠狠的沐昭璿,不由心驚道:“沐……沐昭璿你要做什麼?”
抵住王寰的脖子,沐昭璿一改似笑非笑的模樣,頗有些凶狠的模樣道:“我要做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沐昭璿,你別亂來,我可是淮南王的客人。”
“就是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我今日放你一馬,不過……”說著,沐昭璿冷冷看向王寰的眼睛,道:“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看著平日裏淡漠的沐昭璿,沒想到性格確實這麼凶狠的。當即才察覺到自己是小看了沐昭璿的王寰,不由打哈哈笑道:“沐姑娘,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
“是誤會麼?”看著王寰笑兮兮的模樣,雖然是一張俊秀儒雅的麵龐,可沐昭璿心中還是不由一陣厭惡,手下更是稍稍用力的一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誰的主意,這兩天若不是看在你和沐元晟認識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給廢了。還有剛才,你也是故意的吧。”
“你……你……”王寰張大了嘴巴,想要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可若真是那麼問了,豈不是直接承認了。
這兩日裏,他在淮南王府中也聽聞了不少,關於沐昭璿素來很愛美色的言亂。
其他的他可能沒什麼把握,不過低語相貌,王寰卻還是很有信心的。
亦是王寰便是強壓下心中的怯意,俊美的臉上笑得一片無邪的道:“有什麼話好好說,沐姑娘你先把在下放開吧。”一邊說著,王寰更是笑得很是溫文儒雅的看向沐昭璿。
隻是,看著王寰笑著的模樣,似乎是對他打的主意了然於心,沐昭璿不由冷哼一聲。
就算相貌很是俊美又如何,難道他以為自己會因為他的美色,就像對洪應文那個笨蛋一樣,做了什麼都可以原諒,都可以讓她不去計較麼?
逼近王寰,沐昭璿冷然道:“洪應文是我的人,你要是再敢對他有什麼想法,或者是再看他一眼,我保證,不管你還跟誰關係好,或者後台有多硬,我都不會讓你就這麼安然無恙的離開的。”
說罷,看著王寰瞪大了眼睛很是吃驚的模樣,沐昭璿卻隻是似笑非笑的放開了他,道:“王二少爺,我可不是在跟玩笑哦。所以,你現在立刻就在我的麵前消失吧。”
“你……你……”王寰氣急,可是看著沐昭璿凶神惡煞的模樣,想起她與沐元晟的關係匪淺,再想起府中關於沐昭璿的一些傳言。如今在她的地盤上,估計這家夥恐怕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吧。
越想越是心驚,當下王寰便是什麼也不說的就落荒而逃。就連經過洪應文身邊的時候,王寰也是衣袖遮麵匆匆而去。卻忽然未覺在經過祈玨身邊的時候,祈玨那有意無意的朝他一拂袖。
倒是一旁的洪應文看見了,不由湊到祈玨身邊,很是好奇的問道:“祈叔叔,你剛才對他做了什麼?”
誰知祈玨卻隻是很純良無辜的笑一笑道:“我能做什麼呢?”
見祈玨不說,洪應文倒也不問了。隻是拉著他,催促道:“那你快給昭璿看看,冉簫不是說昭璿的記憶是可以恢複的麼?”
說起這個,沐昭璿倒也將王寰的事情扔到了腦後,隻配合著祈玨給她把脈。
一會,祈玨開了藥方以後,洪應文便是樂顛顛地拿著藥方便是讓人去給沐昭璿抓藥煎藥去了。
而看著洪應文那麼一興匆匆的高興模樣,沐昭璿隻是靜然坐著看他忙來忙去,眸間閃閃,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那日下午,抓來藥後,洪應文照著祈玨開出的藥方,將藥材和數量都一一做了核對,而後又親自前去給她煎藥,待看著沐昭璿將藥全部喝下以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離開前,還不忘殷勤地對沐昭璿說,明日一早他會過來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