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了一下城隍廟裏麵的裝潢,那些惡鬼像感覺還是挺可怕的,不過可能是因為用了十分鮮豔的顏色堆砌起來,看久了又不覺得有多嚇人。
我現在的手和彥嬰的手是銬在一起的,所以我們的心動是有些不方便,但是這樣也是為了我的人身安全,而且在這裏我也沒有特別想要去的地方,跟著彥嬰走就行了。
彥嬰走了一圈,我也看了一圈,在閻王的左右兩邊一共是四個人,黑白無常牛頭馬麵,看倒是挺有意思的。
“你瞧,那白無常笑嘻嘻的感覺好喜感啊。”我聽見旁邊有個女孩子這樣說,伸手指著那個白無常,被她的男朋友給打了下來,“那也算是神明的一個,別胡亂指著知道嗎?”
女孩兒噘著嘴說知道,還嘟囔著說那個黑無常現在和她男朋友是一模一樣,我在旁邊聽得啼笑皆非。
“我們過去那邊看一看。”彥嬰伸手指了指很角落的那一邊,我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看見有一張桌子在,那桌子上麵蓋著黃色的布,似乎是有些髒了,而且上麵還有不少燒穿了的小洞。
那個桌子後麵坐著一個身穿道服的男人,大概四十多歲,戴著圓乎乎的眼鏡,乍一看還以為是盲人呢,留著八字胡,活脫脫的就是從電視劇裏麵走出來的。
我們順著人群過去,看見還有人在排隊求簽,這倒是有些意思,我想著最近這段時間太倒黴了,我也去求一卦好了。
可能是那個老道士辦事效率比較高,沒多久就到了我們,女士優先,我是不會跟彥嬰搶的,我讓彥嬰先求。
彥嬰坐在了椅子上,那霧蒙蒙的眼睛看著老道士,我之前說過了彥嬰的眼睛是比較奇怪的,有時候是藍綠色的發光,跟貓眼似得,有時候又跟瞎子一樣,霧蒙蒙的一片。
“這位小姐行要求什麼?”那個老道士裝模作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我有點懷疑他的胡子是粘上去的,但是又因為燈光問題,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站在彥嬰的旁邊,聽著他們說話,心裏麵卻想著要出一把那個胡子,興許可以拔下來也說不定,就在我神遊太空的時候,元彥嬰開口說道,“求命。”
那個老道士眉頭一挑,“算卦還是抽簽。”彥嬰說要算卦,於是老道士就兢兢業業的開始給彥嬰算卦了。
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像我們這種資質淺的,根本就看不出來其中的門道。
老道士晃動了一下手裏麵的那個龜殼,然後慢慢的排出了幾個大錢來,我透過那茶黑色的眼鏡看見了他的小眼睛眯了眯,好半天才說:“命運多舛,近期有難。”
彥嬰沒有多問,老道士說:“不如我給你一個護身符,現在隻要九百九十八,很劃算的。”我剛才還覺得這個老道士有點意思,結果等他打廣告之後我頓時就不想說話了。
彥嬰卻十分有興趣的問:“什麼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