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司慕被他強迫著抬起頭。她看到了他暗沉的眸光。她不知他是不是因她剛才躲避他的動作而著惱。她不是故意的,她有個讓她難堪的秘密。曾經因為文森在那種事上的不滿,她打算告訴文森,而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文森就提出了分手。如今,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這個秘密,包括白樾,因為他是關心她和她關心的人。

司慕無法對白樾解釋,剛才無奈又渴求他理解地喊了他一聲“哥”。現在,她抱歉地看著他。

白樾的目光卻在她咬傷的唇上。他猜想她又沒感覺到疼。他總覺得她不對勁。她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東西,讓人有想要憐惜的衝動。當初她說他像她哥哥,問他能不能做她哥哥時,他以為她說的不是兄妹那種哥哥,他沒考慮就拒絕了。而後來,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她的真切,他心中突然一動,就那麼答應她了。要是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舉動的。他答應她之後才想明白,她時不時透露出來的不對勁讓他突然想對她好。就像他曾經想的那樣,一人在異國他鄉,孤獨堅韌之後,也有心生柔軟的時候。他那時想,如果他真有個妹妹,或許就是她這樣的。

“哥。”司慕又喊了他一聲。

“嗯。”白樾應了她,抬著她下巴那隻手的拇指在她溢出鮮血的唇上輕輕滑過。他的另一隻手從衣服包裏掏出了紙巾,把她唇上的血一點一點地擦去。

司慕驚訝於他的動作。白樾看到她疑惑的目光,淡淡道:“流血了。”

司慕心中一動。等他把她唇上的血擦淨,他放開她的下巴後,她低聲說:“我還以為你在生氣。”原來,他並沒有因為她的躲避而有所疑問或怪責。

白樾當然感覺到了她的躲避,隻是,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白樾笑了一下,“你還真是個孩子。”

司慕知道白樾的意思是他不在乎這種小事,她的想法太幼稚。司慕眉眼一彎,欣喜之餘,牙齒在唇上輕咬。白樾蹙眉,輕聲低斥,“別再咬了。”

司慕的牙齒放開了她自己的唇。她一連喊了他幾聲“哥”,說她以後就都這麼喊他了。

白樾無所謂地道:“隨你高興。”

她眉開眼笑的欣喜樣子也感染到了他。白樾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隻是之後,他看著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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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司慕仍然是坐著的。白樾傾身看著她。忽然,他站直了身子,抬眼朝休息室門口看去,淡聲說了句,“出來吧!”

司慕聽到白樾忽然這樣說,順著他的目光轉身朝門口看去,一個腦袋從門邊探了進來,跟著,身子也進來了。這人有些麵熟。

“哈,七哥,沒打擾到你們吧?”來人站在門口,看著白樾和司慕,笑哈哈地問。

“他就是晉江。”白樾對司慕說了一聲。司慕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眼熟。

白樾對司慕說完就對晉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過來。晉江走到了白樾和司慕麵前,對司慕打了個招呼,“hi, beautiful girl.”

司慕站起身來,對他笑著點了點頭。

白樾對晉江道:“阿慕,我妹妹。”

晉江“哦嗬嗬”笑得意味深長,“我不是故意打擾阿慕妹妹和七哥的。朱鵬和許菁菁讓我來找七哥,讓你一起去比幾圈。”

這年頭,一男一女稱哥哥妹妹很難不讓人想歪。

白樾懶得跟晉江解釋,司慕也覺得沒必要解釋,都無視晉江別有深意的笑。

白樾出去和他們騎了幾圈。司慕一個人站在邊上看。劉佩佩、高鈞、赫敏、張哲已經打馬回來了。幾人到了司慕跟前下馬。

劉佩佩看了一眼白樾那一隊人的身影,回頭問司慕,“我們打算回去了。你是跟我們走還是一會兒跟白樾走?”

司慕想都沒有想就說:“當然是和你們一起走了。”她是和劉佩佩他們一起來的,自然是要和他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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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司慕接到許菁菁的電話,約她去喝咖啡。司慕雖然吃驚許菁菁會找她,還是答應了見麵。

中午,司慕到了和許菁菁約定的咖啡館,照例點了杯果汁。

從司慕一坐下,許菁菁就一直打量司慕。司慕皺了皺眉,問她到底有什麼話說。許菁菁發覺了自己的失態,端坐了身姿,正色道:“慕小姐,你知道白樾的身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