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你應該多吃點。”白樾每次見她吃飯隻吃那麼一點點就皺眉。
司慕怕他又說去醫院的話,隻好笑嘻嘻地說:“知道了。但也要慢慢來。這麼多是想要我撐死嗎?我撐死了可就沒人做飯了。”
白樾沒再說什麼,安靜地吃飯。雖然他和她已經很親近了,但是,他的話仍然很少。司慕有心想和他多說幾句,他也都是淡淡地睨她一眼,緩緩說一句“食不言,寢不語”。這也是她小時候在家裏時,司家的家訓。
吃完了飯,司慕洗碗,整理廚房。白樾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司慕做完家務後,走到白樾身邊坐下,“又在看文件呀?”
白樾點頭。他還不認識司慕時就是這個習慣了。他點完頭後就繼續埋頭看。司慕去冰箱裏拿了一個蘋果,去廚房洗淨之後,又走到白樾身邊坐下,安安靜靜地削蘋果。
等她削好後,喊了聲“白樾”,白樾抬起頭來,司慕用水果刀切了一塊蘋果遞給他。白樾說:“你吃吧。”
司慕沒有收回手。白樾隻好伸手接過她手上的水果刀,等把那一塊蘋果吃完了就把刀又遞還給她。
他接水果刀時,指尖碰觸到她的指尖,司慕忽然有觸電的感覺,身心都緊了一下。白樾把水果刀還給她時,她都忘了接。
“阿慕?”
白樾喚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司慕努力讓自己平靜地接過那把水果刀,不敢再多想。
“吃完了蘋果,我們出去散散步吧。”
司慕又埋頭切蘋果的時候忽然聽到白樾這麼說。她詫異又欣喜地看著他,“你不看文件了嗎?”
白樾看到她欣喜的神色,就像她以前每次遇見他時一樣。他輕輕一笑,“嗯。我們出去走走。”
司慕站起身來,“走吧。我們現在就走。”
“把它吃了再走。”白樾堅持。司慕便又切了一大半給白樾,司慕吃剩下的。
六月底,晚上沒有風的時候已經不冷了。但是,有風的話,司慕還是得穿一件外套。
她沒有衣服放在白樾這裏。聽白樾說去散步,她興衝衝地出門倒也沒在意有風沒風,有外套沒外套。
等出了門,一股風迎麵灌來,她霎時打了個哆嗦。忍著那一絲涼意,她轉身對白樾說:“我們去海邊嗎?”
白樾卻將搭在手腕上的衣服遞給她,“拿去穿上。”
那是白樾的西服。司慕這才發現白樾竟然帶了衣服出來。她不知說什麼好,笑著接過來穿上。而她一轉身,一低頭,笑意頓時斂了去,這樣的白樾,她真的很喜歡。而她卻不能表露出來。她忽然越來越怕他把她當妹妹,雖然她決定不對他說她的感情,不表露出來,而內心深處卻時不時地矛盾著,希望他也喜歡她。不敢提愛,就是喜歡就好。
海邊有幾盞昏暗的燈。司慕和白樾並肩在海灘上緩緩走著。她和他都沒有說話,耳邊隻有海風的聲音。
良久,白樾輕聲道:“怎麼不說話?”
司慕覺得和他在一起就是不說話也很好。不過,她打趣道:“每次都是我說,你總是淡淡地回應一兩句。我現在想想,或許是你不喜歡聽,所以我不說了。”
白樾的唇角微微揚了揚,卻沒說辯駁的話。司慕便道:“我說得沒錯吧?你都不反駁的。”
“再走一會就回去。風大了。”白樾說。
司慕睨了他一眼,風馬牛不相及的對話。
“我想就這麼一直走下去。”司慕說。
“會冷。”白樾說。
海風比別的風都要冷。司慕歎息一聲。
白樾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也該送你回去了。晚上早點休息。”
司慕知道她得回去。
**
第二天,白樾看到朱鵬拿來報銷的單子時立即皺了眉頭,沉聲道:“你給許菁菁買的戒指?還是鑽戒?”
朱鵬點頭,“許菁菁要戒指。而七哥你又說隨便買什麼。她要要,我總不能說七哥買不起吧?”
一旁的晉江若有所思道:“朱鵬啊,朱鵬,七哥當然不會買不起。但是,戒指的意義不同啊……鑽戒的意義就更非凡了。”
**
司慕也在這時接到許菁菁的電話,約她出去,說有重要的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