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長心眼,也不能跟您比啊,大冬天的搖扇子,這是果斷抽風的表現麼?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說正經的,王爺到底在不在?我們在事找他!”
顧月樓打著圓場,將兩人隔開。
楚天闊做事沒個正形,秋日又天生好玩,這倆人如果真鬥在一起,也真耽誤事!
“不在!說了王爺出門了,你們就是不信。”
秋日皺起眉頭,不去看挑釁的楚天闊,而是又接著道,“白天聽說朝裏發生事了,王爺就出門去了,一直到現在未回,不知道是不是進宮了?”
他猜測著,想想大早的時候,王爺那一般的冷凝,就知道此事不大好辦。
“不可能!我一天都在宮裏當差,他若進宮,怎麼沒見過?”顧月樓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秋日搖頭,明顯一副你們愛信不信的表情,“反正王爺是不在,兩位爺有急事,就出去找人,沒急事,就慢慢等。”
一肚子的氣啊,他晚飯還沒吃呢,就被這倆祖宗給闖進來了,早知道,府門必定關得嚴嚴的,一隻蚊子都不讓飛進!
“行!其實也沒什麼事,那就慢慢等啊!唔,秋日,你這裏飯菜真香,給爺送兩份上來!”
楚天闊扇子一收,大馬金刀坐在了廳裏,秋日無法,隻得摸著鼻子給上飯。
這倆祖宗一到場,各種山珍海味伺候著,尤其楚天闊那張嘴,從來吃慣了好東西,稍微次一點的,看都不看。
當然,這也跟他商人逐利的本性有關。
……
內堂,鳳紅玉似笑非笑的吃著飯後餐點,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顧傾城聊著,“外麵有客人,你不去招呼嗎?”
顧傾城道,“有什麼可招呼的。那兩位爺能破天荒來這裏,也不過就是為了今天的事。可那些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又有什麼好說的?”
鳳紅玉目光輕閃,“你說的,是顧太傅大鬧金鑾殿一事嗎?”
“嗯,你怎麼知道的?”
顧傾城一邊說,又給她切了一片水果,典型的家庭主夫了―――尤其是這大冬天,一般的水果,那可是天價。
也由此可見,瑞王爺寵鳳紅玉,那是寵到骨子裏去的。
鳳紅玉一張口,將果肉吃進去,懶洋洋的道,“有秋日那個大嘴巴,有什麼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呢?相公,你不如出去看看吧。或許,他們兩個萬一有別的事呢?”
顧太傅大鬧金鑾殿,這已經不足以是什麼奇事了。
鳳紅玉略略能想明白,顧太傅這樣做,到底是為的什麼,隻是……那可能嗎?
等得顧傾城起身,從府裏後門出去,再從前門邁進的時候,鳳紅玉也站到了前廳的外,靜靜的看著男人們都在說著什麼。
―――以她現在的身份,她不適宜露麵於人前,可聽聽牆角的事,她還是能做的。
身前,緊緊跟著的錦瑟丫頭,一臉的黑線。
“夫人……這樣做,不怕王爺知道嗎?”
她低低的問,倒是很關心這個新夫人。鳳紅玉搖搖頭,唇角勾起,“知道便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鳳紅玉,在這世上活了這麼久,還真沒怕過誰,也沒怕過什麼事。
於是,錦瑟就囧。
果斷鳳夫人好霸氣,威武!
巾幗不讓須眉的標竿,是天下所有女人羨慕的英雄。
而彈指之間,大廳裏的談話,轉瞬就散,接下來,也無外乎男人之間的一些話題。
鳳紅玉也沒聽出個什麼來,向錦瑟打了個手勢,兩人再次轉回後堂。鳳紅玉問,“錦瑟,念瑩夫人過世的時候,楚天闊來過嗎?”
“來過。”錦瑟說,“他與顧公子一起來的,為念瑩夫人吊唁。”
唔!
說起這個,錦瑟頓時又臉色一白。她想到不久之前,鳳夫人步步緊逼的問出念瑩夫人的身世,不由得暗暗叫苦。
她曾懇求鳳夫人不要告訴王爺,而鳳夫人也果然守信,什麼都沒有說,但錦瑟心裏,總是不安。
念瑩夫人的身份,鳳夫人知道了,卻一直沒有動作,難道是在更大的策劃什麼行動嗎?
而就在這一閃念間,鳳紅玉也想到了,她之前曾經問過顧傾城,有關念瑩的真正身份,而顧傾城卻沒有正麵答她。如今看來,還有好多謎團,是她不曾解開的挫敗。
念瑩之死,不止皇上震怒,就連顧太傅也被牽扯其中,鳳紅玉覺得,這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或者,這本來就是一件事?”
指節敲在桌上,鳳紅玉一點點的抽絲剝繭,“念瑩夫人,是顧太傅的義女,而念瑩之死,皇上偏偏又很在乎……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
她如此分析,錦瑟差點被嚇軟了腿。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