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落不解地看著她。
“我和小寒的媽媽以前是很好的朋友,那時候感情好,也就胡認了。”郝尚莉一臉的風輕雲淡,將往事就這麼三言兩語就說完了。
聽說這種能將往事說的輕描淡寫滿不在意的人,心事更重。
殷離落似信非信地點點頭,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郝尚莉的聲音又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 “你喜歡這裏嗎。”
“這裏很美。”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半晌,郝尚莉看著遠方夕陽,笑著說:“小寒大學時候交了個女朋友,叫莫嫣,很喜歡這裏呢。”
“哦?”殷離落似乎有了興趣,想讓她說下去。
“那時候我還沒這麼出名,那丫頭天天吵著要穿我親自設計的婚紗。後來不知怎的,我去了法國,和那丫頭沒了聯係,小寒也沒多說什麼,倆人估計是散了啊……”
不遠方的夕陽漸漸散了,緊接著的太陽滑入地平線,在那海天相接的地方隱褪了,消散了,迎來夜的無盡黑暗。傭人識趣的端著兩個高腳杯和一瓶拉菲上來,之後就退去,無了蹤影。
不知不覺都已經在這裏待了一天了,聽郝尚莉說著些莫嫣的種種,殷離落不禁煩躁,心裏無名的火被悄然點著。殷離落突然打斷她的回憶,抿了一小酒吞入喉問道:“我和她很像?”
“形像神不像。”郝尚莉迷醉的看著她笑了,手裏的酒杯與她的碰撞了一下,一飲而盡,顯然她有些醉意了。
“哦?怎麼說?”她問。
“莫嫣可不是那種不愛笑的女孩。”
話間,殷離落手中冰冷的高腳杯似乎不受力的從陽台上墜下,掉入冰冷的地上,還是不爭氣的碎了一地。這一聲響,是徹底讓郝尚莉清醒了。殷離落驚訝地俯在陽台上看著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剛才是怎麼了,她是被郝尚莉的話刺中了嗎?
郝尚莉卻看著突然笑了,“瞧我,都忘了你倆要結婚了。離落,你是生氣了嗎?”一副在關切她的模樣。
“沒有,我大概是頭暈了一會。”
“這樣啊,那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殷離落當然是讚同的。隻要不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就行。
“麻煩了。”她確實要求郝尚莉了。現在她隻身一人,冷少寒把她帶來就不負責任的一個人走了,她不可能和這個女人待下去。
郝尚莉沒有多說,吩咐了一下傭人將“殘局”以及那一地碎玻璃收拾好,就開著自己的奧迪,將殷離落送回市中心。
一路上,沉默灌滿了尷尬的空氣。
殷離落本想叫郝尚莉在附近的超市前停下,她想一個人走走。誰知她還沒開口,郝尚莉就先道:“忘了告訴你了,小寒走之前說,把你送回他別墅裏。”郝尚莉一臉淡然,好像漫不經心,隻顧專心開車。
他是怕自己又跑了吧?殷離落開始有些瞧不起自己,現在的她就好像任人宰割的羔羊,自身難保。
“停車。”殷離落突然開口。
郝尚莉沒有太多反應,倒是順她意思,將車停在了路邊。眼見殷離落解開了安全帶就要下車,郝尚莉沒有阻止,看著她下車,然後,一發不言地就將車開動,揚長而去。她看了後視鏡上的自己,拿起手機,在屏幕上飛快的打出幾個字,然後,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