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群保有一籮筐的話同米迦說。
兩人從車上說到車下, 接著說著進客廳。
談話間隙, 蔣群保問:“這誰的房子?”
米迦回答:“柏森的。”
“嗯, 不錯。”接著蔣群保從公文包中取出劇本, 他和米迦一樣, 對電影近乎癡迷, 或者說他比米迦更癡迷, 劇本上也是批注眾多,並且紙質破舊,可見他翻的次數太多。
“米迦, 瓊的人物性格我們已經討論完畢,現在我們說一下演法。”蔣群保認真地同米迦說。
米迦仔細聽著。
“瓊是在英國長大的中國人,這對你很有利。你要把瓊演的“放”一點, 但又不能太放。而且, 這是美國商業片,不是文藝片, 所以你要在鏡頭對向你時, 感情充沛表現出來。”蔣群保配上肢體語言, 同米迦說著。
米迦邊點頭邊思考。
蔣群保又同米迦說了迪克蘭和格麗絲的一些事情。
迪克蘭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看著行為舉止不穩重但是戲硬。
格麗絲是新晉花旦, 漂亮演技也不錯, 為人溫和,實質上很要強。
米迦聽後,笑著:“蔣導, 謝謝你的提點。”
蔣群保擺手:“說這話就見外了。”
《鳳凰》那麼艱難的拍攝足以證明, 兩人之間的革.命友誼,米迦再謝謝的話,也就矯情了。
於是就不客氣了,也把自己的疑惑同蔣群保說明。
演戲真不是投入到角色就能讓角色活了,投入到角色後,需要給它注入源源不斷的情緒和能量,讓它具有生命力。
最後,蔣群保說:“因為瓊打戲比較多。她的打戲是和《鳳凰》不同,《鳳凰》多是在遼闊空曠的地方,隨你發揮。瓊不是,瓊的打戲可能是在攝影棚,可能是在樓層間,也可能是辦公室,一不小心就會受傷,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米迦點點頭:“放心,我可以。”
“我信你。”蔣群保點頭,接著他的手機響了,他接下後,匆匆離開。
米迦伸個懶腰,下意識地去尋找柏森的身影。
書房沒有,客房沒有,院子沒有。
“柏森。”米迦喊一聲。
“在廚房。”柏森悅耳的聲音自廚房傳來。
米迦走過去,便看到柏森係著格子圍裙,站在流理台前,專注地煎牛排,淡淡夕陽的餘暉,透過窗子灑進來,落在他的身上,像是自他身上發出的光芒一樣。
英俊,柔和,迷人。
米迦恍惚一陣後,立即恢複過來,說道:“我晚上隻吃水果。”
柏森側首看向窗外,夕陽尚未沉入湖底,他轉過頭,望著米迦:“現在不是晚上,是傍晚,慶祝一下你簽約成功。”
都說是慶祝了,怎麼好意思拒絕:“那我要小小小小的一份,可以嗎”
“可以。”柏森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
暮色漸漸褪去。
湖邊小別墅內,米迦和柏森相對而坐,男俊女靚,分外養眼。
柏森手持紅酒杯,送向米迦。
米迦笑著與他碰杯。
“cheers。”酒杯相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米迦淺淺嚐了一口之後,看向柏森:“小柏總,謝謝你。”
柏森問:“為什麼謝我?”
“謝謝你這麼幫助我。也教了我那麼多,我能夠通過試鏡,都是你的幫助。”米迦說的是事實,如果沒有柏森的牛津腔,拉米瑞茲一定看不上她。
柏森:“我隻是做經紀人該做的事情。”
米迦低頭,切了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並沒有接柏森的話,而是慢慢咀嚼後,讚道:“好吃。你真厲害。”
柏森微微垂首,動作優雅地開始用餐,然後抬眸看米迦,問:“不是好吃嗎?不吃了?”
米迦搖頭:“是好吃,但是不能吃,吃一口是奢侈,吃兩口是放縱,再吃第三口就是犯罪了。我不能對不起我的努力。”
柏森知道大熒幕對演員的挑剔,也知道米迦的堅持。
“那喝點酒,可以嗎?”柏森舉起紅酒杯。
“可以。”米迦舉起酒杯。
“這紅酒度數高,你少喝點。”柏森提醒。
米迦:“嗯,我知道,就喝一點點。”
結果,米迦接二連三地喝了數口,數口之後,她的話匣子喝開了似的,開腔說:“柏森,你知道嗎?我今天真的很開心,真的,不不,是成為米迦後,我就特別開心。”
聞言,柏森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角,抬眸望著米迦,好整以暇地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