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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剛摔上窗戶,沐風就厚著臉皮拉開跳進屋子裏。

在要媳婦和要臉之間,沐風果斷選擇要媳婦,殘忍無情地拋棄了跟隨自己二十多年的臉皮。

“滾出去!”江寒憤怒地一跺腳。

沐風立刻腦補出一隻炸毛小貓兒在空氣中憤怒地揮舞著小爪子的形象,不禁幸福地笑了一下。

江寒不可理喻地瞪著他:“讓你滾你笑個屁?你是受虐狂嗎!”

“是你的話,怎麼都可以。”沐風在江寒的臥室裏陶醉地做了個深呼吸。

這裏到處都是江寒的氣味,簡直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吸了兩口氣,沐風鎮定地走到江寒剛才丟在地上的內褲旁,眼中閃爍著迷之向往。

“啊啊啊啊啊!”江寒尖叫著衝過去一把抓起自己的內褲,然後很腦殘地把內褲往睡褲口袋裏一揣,驚悚地按住口袋質問道:“你要幹什麼!”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江寒覺得沐風仿佛要撲過來搶!

“沒什麼。”沐風按捺著體內的洪荒之力,告誡自己不可以撲過去搶,輕描淡寫道:“有股味道。”

“你!”提到這個江寒又想到昨天的夢,夢裏自己居然和沐風狠狠地亂七八糟了一把,解鎖了好幾次姿勢,場麵非常不堪入目,簡直連想一想都覺得臉紅,江寒自顧自地狂甩了一通腦袋,想把這個可怕的夢甩出去。

“你怎麼了?”沐風伸出雙手固定住江寒的頭。沐風的手雖然並不秀氣然而指頭修長穩健,兩隻手掌寬厚有力,棱角分明的骨節與鼓脹堅實的肌肉包裹在薄薄的布料中,再加上低音炮般深沉磁性的聲線,簡直就是一個人形雄性荷爾蒙噴灑裝置。

江寒被麵部兩側傳遞過來的熱量刺激得臉頰緋紅,於是隻好用凶惡抵禦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他拚命往外一掙,撥開沐風的手,怒吼道:“我要報警了!你擅闖民宅!”

如果不是打不過那江寒早就親自動手了。

“……”沐風沉默了片刻,側耳聽了聽外麵的動靜,岔開話題道:“什麼聲音?”

“什麼?你別想轉移重點!”江寒氣吼吼地打開臥室門,然後瞬間就被熏倒了。

臥室外,四隻小型泰迪正在圍攻一隻哈士奇,四兄弟團結友愛分別抱住哈士奇的一條狗腿開日,一隻唯恐天下不亂的吉娃娃在一邊歡脫地蹦跳狂吠,一隻柴犬靜靜地趴在狗窩裏一臉doge地看著自己的狗友們。

沐風怔了三秒鍾,道:“你養了好多寵物。”

江寒崩潰地看著一屋子的排泄物和在排泄物裏鬧成一團的狗們,扯著嗓子大叫:“張阿姨!張阿姨……臥槽對了!她請假!”

保姆老家有事請假一周,雖然早就和江寒說過然而江寒天天光顧著吃喝玩樂撩天撩地撩空氣根本不會記這種事情,再加上他是自己住也沒人提醒,所以現在隻能看著一屋子寵物上躥下跳幹瞪眼。

就在江寒一臉懵逼不知所措時,沐風從容地走到江寒前麵站好,威嚴命令道:“不許鬧了。”

“……”江寒的白眼差點翻到脫窗。

你說不鬧就不鬧,難道你是狗王嗎!

然而沐風話音剛落,四隻泰日天就放開了被淩虐得生無可戀的哈士奇,吉娃娃也瞬間不叫了,柴犬仍然一臉doge地看著沐風。

狼人危險而極具壓迫感的氣息讓這些第六感比人類敏銳得多的動物感到恐懼,而且最重要的是,沐風的話它們能聽懂。

“去靠牆站成一排,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亂動。”沐風繼續道。

狗們立刻跑到牆邊站好,四隻泰迪哆哆嗦嗦地開始日牆。

江寒看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你怎麼這麼叼?”

沐風想了想,編了個借口道:“我以前學習過訓練犬類。”

“那也不可能突然這麼聽話啊。”江寒仍然半信半疑。

“那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嚇人?”沐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