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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
在流雲微一失神的時候,一直苦苦等候流雲歸來的黑鷹隊員們呼拉一聲圍了上來。雖然有幾分不舍,但水靈兒仍然掙脫了流雲的懷抱,站到了他的身畔,把餘下來的時間留給了他的這幫手下。
水靈兒才一離開,幾條大漢便一擁而上,將流雲緊緊抱住。
“頭兒,你總算回來了!”
看著這些眼淚汪汪的隊員,流雲感覺心裏堵得慌,雙手拍了拍隊員的背,大聲說道:“兔崽們,哭啥呢,都別哭了!再哭,我都感覺自己好像壯烈了一樣!”
可是,幾個隊員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看著這幫昔日被他往死裏訓練,想盡千方百計折磨的隊員,此刻竟然為他的歸來喜極而泣,流雲不禁苦笑了。
曾幾何時,自己不也像他們一樣,在老兵退伍的時候,抱著自己的班長痛哭流涕麼?而那個班長,曾經在流雲當新兵時,一晚打了新兵們九次緊急集合,跑了三個五公裏,讓所有人睡覺不敢脫衣,睡著了,雙手還緊張地抓著被子角,隨時等候那驚心魂魄的哨聲響起。那段時間,所有的新兵們,都有一種強烈的衝動:衝進炊事班,拎把菜刀將“一夜九次狼”幹掉。
可是,臨到老兵退伍時,他卻是收獲新兵們眼淚最多的人。當他拎著包,在《送戰友》的音樂聲中向送老兵的車走去,突然回過頭吼了一嗓子,讓所有為他送行的新兵淚雨滂沱。
“媽的,再沒機會修理你們了!翅膀磨硬了,以後自己好好幹吧!”
沒有軍旅生活經曆的人,永遠不會明白,所有的眼淚,隻為他曾經的狠。
“娘的,這才是軍隊的感覺!”流雲一時被這種熟悉的感覺陶醉了,“經曆了生死的考驗、戰火的洗禮後,你們總算明白,我為啥要對你們那樣狠了!”
“****的團長,老子以為你忘記了,我還在等你回來打架呢!”
龍雲大聲吼著,衝上來給了流雲重重一拳。
“嘿嘿,有個大大的人肉沙包等著我,怎麼能不回來呢!”流雲奸笑道。
“老子累慘了,被阿斯曼人追得腿都快跑斷了!你回來了,三團交給你,我要休息!”龍雲大笑著,扯開幾隻抹淚的小鷹,給流雲來了個熊抱。
“行,你出去泡妞,我都同意。”
不遠處,拿侖多已經被跟隨流雲回來的黑鷹們蹂躪得變形了。可憐的黑鷹指揮官,先被隊員們撲倒在地,一個個撲上來玩了把疊羅漢,又被丟到空中,扮演飛人,最後衣服上全是泥土、眼淚和鼻涕。當他掙紮著吼了幾聲“兄弟們,冷靜”後,黑鷹們很聽話地同時收手,讓飛人直接摔到地麵,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男人間的感情,是熱烈而簡單的。一拳、一腳、一摔,無不是戰友情誼最真切而濃烈的表現。拿侖多雖然表情有些痛苦,但似乎也蠻享受這種摧殘,從地上爬起來後,又和黑鷹們打成了一團。
可是,三團官兵在短暫的興奮後,隨即陷入了極度的悲傷中。因為他們發現,跟隨團長突圍的兄弟,回來的隻有一百餘人。很多人,再也找不到朝夕相伴的身影,再也聽到熟悉的嗓音了。
“大哥,你在哪裏啊?”二大隊留守的一名年輕士兵,在尋遍了一百多人後,沒有找到自己的哥哥,不由地放聲痛哭起來。
艾佛森走到流雲身邊,低語了幾句。流雲隨後便走了過去,將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的士兵輕輕拉了起來。
“你的哥哥,為了掩護大家,已經在突圍時壯烈犧牲了。”
“大哥……”士兵聞言,哭得更傷心了。
流雲摟著士兵的肩膀,輕聲說道:“是團長不好,沒有照顧好他們。”
而後,流雲轉身看著身邊眾人,大聲說道:“塞普鎮一戰到今天,三團戰死將士一千多人。我曾經跟大家說過,戰場是軍人最後的歸宿,每一個死去的士兵都成為了三團榮譽的一部分,也是帝國軍隊的驕傲。而且,我們給阿斯曼人,造成了數倍於我的傷亡,顯示了三團的強大戰鬥力!戰爭還沒有結束,戰鬥還會繼續,生命在戰場上是微不足道的,為了活著,我們必須變得更強!”
“我在此承諾,所有犧牲的將士,都會得到他應有的榮譽,所有犧牲的將士,都不會被我們忘記!”稍稍停了下,流雲接著說道。作為統兵之人,他深知這種悲傷氣氛一旦彌漫開來,會對士兵心理造成嚴重的影響,所以馬上進行了一番動員,幫助大家擺脫悲痛。
“強人啊,還真回來了!幾萬人都剿不死,難怪成神了!就這收買人心的幾句話,就比我厲害多了!我的收編夢,多半是泡湯了!”莫戈遠遠地看著這一切,無奈地歎道。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三團所有人日夜盼望著的團長,無論從戰功、氣質、風度都讓他折服。
進入穀中後,流雲向龍雲等人介紹了安東尼。安東尼所率的三千騎兵則駐紮在山穀外。龍雲等人,對安東尼的到來,都很歡迎,得知他是個騎兵專家後,更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