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裏塞利城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忙得熱火朝天,在這個城市的某個陰暗角落裏,還是有一些人閑得蛋疼。
“酒鬼,別喝了!”
“你可以吃零食,我不能小酌幾杯?”酒鬼努力睜開迷蒙的眼睛,望著坐在桌邊身前堆著一堆盤子的馬屁,笑咪咪地反問道。
“你******醉死了我不管,但沒人陪我聊天卻是件很痛苦的事!”
“在你沒撐死前,我應該不會醉死的。那個死財迷呢,怎麼又不在?”
馬屁鄙夷地說道:“他?給經常騎在老大身上的那個男人的大哥的老婆打工去了!偉大的龍族,居然為了幾個臭錢去給爬蟲們打工,想想我就要瘋了!一個被男人騎,一個被女人管,龍族四大傑出青年的末日啊!”
“在這樣悠閑的日子裏,隻要有酒喝,老子就滿足了!上千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你忘記了嗎?”酒鬼懶洋洋地說道。
“喂,我又給你送酒來了!”房門一個少年的聲音,聽在酒鬼的耳朵裏就如天簌一般。
剛才還酒意闌珊的他,身影馬上出現在門口。
小卡一進房間,就將手裏的幾瓶葡萄酒高高舉在手裏。
酒鬼一把從他手裏搶過了酒。
“貨,還有沒有?”小卡在他耳邊低聲問道。
“沒了。”酒鬼搖了搖頭。
“那我們的交易結束了?”小卡有些失望。
往肚子裏猛灌一氣後,酒鬼打著嗝說道:“當然不能結束!我會想辦法再搞些來的。”
如果火舞長老知道,精靈族視為聖物的月光泉水就這樣被一個酒鬼拿來換酒喝的話,他絕對會當場昏倒。當然,已經被葡萄灌得成天暈乎乎的他,不可能覺察到這種地下交易,而在隨後的這段日子裏,月光泉水也由這條地下交易渠道,經過小卡再次轉手沃斯洛夫,源源不斷地流進了黑鷹軍團位於大行山中的基地。
“我是說,我要嫁給你!聽清了嗎?”
你無法想像,一個成熟的女人會對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但這一幕卻真實地在水依然的房間裏上演著,她的對麵站在呆頭鵝一般的麻雀。過度的刺激,讓這個年幼的孩子陷入了短暫的癡呆狀態。
“嫁給我?這不可能。”良久,麻雀望著水依然,以一種極度滄桑、悲涼的語調回答道。
“精靈是世間最敏感的動物,精靈女人更有著敏銳的觀察力。你又何必再這樣裝下去呢?”水依然注視著麻雀,輕輕歎息道。
“你都知道了?”麻雀的嗓音,變回到了從前,在他為救水依然受傷前那個雄渾有力的男子聲音。
水依然溫柔地說道:“聲音可以偽裝,但心靈卻無法偽裝。而眼睛,則是心靈的窗戶。我一直都有觀察著你,你知道當兩顆心偶然接解時,匆匆的閃躲已經足以向一個女人泄露你內心的秘密。”
“其實,當時我已經作好的為你死的準備,再多犧牲一些又算什麼呢?”麻雀歎道。
“可是你忘記了,從我為你施展生命魔法開始,我們的生命就已交織在了一起。”水依然的臉上,浮現出了愉悅的笑容。這個甘心為她長期偽裝成一個孩子的男人,再一次觸摸到了她心中最柔軟的角落。
生命漫長的種族,把世間的一切看得更加透徹,所以輕易難以動情。但若讓他們真的動了情,那份感情的堅韌和持久,足以和悠悠歲月抗衡。
“還是讓我就這麼過吧!”留戀地看了水依然一眼,麻雀頹然地低下了頭。他的心中生起了巨大的無力感,那種感覺就像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感動了自己心儀的女人,她最終同意與自己春宵一度,可是自己把她抱到床上脫得光光的後,卻在最後關頭萎了,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雄起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