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有點骨氣啊!”躺在豪華賓館的沙發上聽完水寒的報告後,流雲讚道。
“頭兒,我們真的不幫他麼?”水寒很擔心雷蒙現在的情況,出言問道。
“不幫。”流雲淡然應道,“沒有經曆過挫折的年輕人,永遠不會明白,鍋是鐵打的。隻有當他一頭撞在現實的牆上,碰得個頭破血流的時候,他才會反思、才會渴望變強。”
“再說,一個女人,不就那麼回事麼?過些時候他就慢慢恢複了。”
流雲的話招來了一片鄙視的目光。
“女人就那麼回事,你丫的穿越千山萬水來到斯坦丁大陸幹什麼?”
“都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流雲不解地問道,他顯然讀懂了眾人目光中的含義,“老婆和一般的女人可不一樣,你們應該看著麻雀大哥才對的。”
“我如果現在和他說話的,我就和他一樣無恥了。老子愛了就愛了,等了千年不好好愛一場實在對不起自己。”麻雀出奇地沒有發火,扭頭看著水寒說道。也許是沙發上躺著太舒服了,實在是懶得動。
“你繼續去盯著他吧,小心他出點什麼事。”陽明一邊啃著水果,一邊吩咐著。
“我瞧著你們,怎麼看都像一群暴發戶。就老子是勞碌命。”水寒無奈地歎息道。經過在安第斯山中連續兩晚不眠不休的奮鬥後,哥幾個的錢包頓鼓了起來,進了伊斯布爾城就住進了最好的賓館裏。
“我們本來就是暴發戶嘛,你為什麼說我們像呢?”鐵烈邊數手裏的鈔票,一邊不解地問道。
“誰讓你愛心泛濫呢!”陽明笑道。自從水寒回來彙報了跟蹤雷蒙見到的情形後,以流雲為首的一夥人,都被薇兒深深地感動了,決定幫幫這對可憐的兄妹。感動歸感動,臨到分任務的時候,差事還是落在了水寒的身上。
“我們也出去透透氣吧!”流雲突然提議道。
“你們去,老子想睡覺。”麻雀不耐煩地說道,“記得給我帶點吃的回來就行。”
“頭兒,你覺得雷蒙這小子接著會幹什麼?”出了門,陽明問道。
“喝酒。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隻可惜啊,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頭兒你在說什麼?”
“我說的話,沒文化的人一般聽不懂。所以最好也別問。”流雲突然覺得,自己也需要喝幾杯酒,好好享受下相思的味道。“娜婭,我來找你了,你要為我保重!欠你的,我都會補給你!”一個聲音在心底輕聲說道。
“所謂刻骨的愛情就是在愛人決然轉身離去後傻傻地站在空曠的大街上吹兩小時冷風然後弄明白自己失戀了接著不知道該幹啥於是衝進酒館裏端著劣質的酒像喝白開水和果汁一樣拚命往喉嚨裏灌希望一時的痛快能衝淡屬於過去的點滴回憶時一邊詛咒著那個負心的女人將來再也遇不到像自己這樣深情對她的男人同時憧憬著自己一定會遇上比她最美最溫柔更愛自己的女人卻又在似醒非醉似醒非醒如癡如狂如夢如幻間被一種永遠失去的深沉悲傷和整個人被一刀劈成兩半的劇烈痛楚擊中而痛哭流涕在頭脹得要裂成兩半心碎成一片一片中沉沉睡去時仍然期望醒來時一切都是個夢睜開眼還能看到她如花的嬌靨。”
坐在酒館的角落裏,看著不停灌酒,又時而哭時而笑的雷蒙,流雲騷興大發,完全沒有停頓地吐出了長長一段話。
“我沒文化。”陽明端起喝一口喝掉。
“我也沒文化。”水寒也喝酒。
“真******有詩意啊!”鐵烈讚美道。
季風黯然無語。“頭兒果然是高人啊,說話都不是一般的長。”他在心底默默感歎道。
“你聽懂了?”流雲不解地看著鐵烈。
鐵烈猛搖頭。
“那你讚美個啥?”
“在我的腦袋裏,詩就是那種完全讓人看不懂聽不懂的東西。”鐵烈的話,讓流雲差點沒被一口酒嗆死。
“拿酒來,我還要喝!”
酒館角落裏傳出的一聲大吼,居然蓋過了牆壁上魔法音響裏的瘋狂歌聲,讓“埃克斯”酒館老板老埃的臉上肌肉不自然地抽動了下。
“小茜,你去瞧一瞧角落裏那個窮鬼,我怕他再喝下去隻能把自己賣了!”
侍女聞言,提著一瓶酒來到了角落裏。
“給我酒!”已經有幾分醉意的雷蒙,一見到女孩手裏的酒瓶,便伸手來奪。
侍女身子一閃到了桌前,躲開了雷蒙的手,指了指手中的酒瓶,又指了指他腰間的錢袋。
雷蒙在錢袋裏掏了半天,但卻一個子也沒摸出來。
“沒錢了......”青年嘟囔著,又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後從胸前扯出了一條漂亮的圍巾。
“這個,換一瓶,行不?”
侍女猶豫了,搖了搖頭。
雷蒙將圍巾放在了桌上,呆呆地望著它傻笑了起來:“難怪她不要你,你竟然連一瓶酒都換不到!羅賓,這可是你陪著我在森林裏拿命換來的東西!看來你和我一樣,分文不值,哈哈!”
說完,青年拿起桌上的圍巾,遞到了侍女的麵前。
“送給你了,反正不值錢!”
侍女依然搖頭。
“去把那條圍巾買過來。”流雲吩咐道。
“多少錢買?”鐵烈問道。
“暴發戶的價!”
鐵烈走到了侍女身邊,跟侍女小聲地交談了片刻。侍女吃驚地指了指圍巾,似乎有些難以接受。
片刻後,她終於從雷蒙的手裏取過了圍巾,同時接過鈔票,朝著吧台走去。很快,她手裏提著幾瓶酒,送到了雷蒙的桌上。
“頭兒,這是你要的東西。”鐵烈回到桌前,將圍巾遞到了流雲的手中。
“多少錢?”
“一百個金幣!”
“你這個敗家子!”流雲笑罵著,拿著圍巾把玩了片刻,“不過也值了!這條一文不值的,也許要不了多久後就千金難換了!”
“一條破圍巾,頭兒你還當寶了?”鐵烈不解地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流雲神神秘秘地說道。
“我也沒文化。”鐵烈轉頭喝起了酒。
酒館的簾子被掀了開,伴著寒冷的空氣,五個騎士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老板,給我們送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才坐下,一個騎士就大聲地叫著。
“好呢!”老埃大聲應道,然後吩咐侍者接待客人。
酒杯一端,騎士們的話也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