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子解決難題的辦法向來很簡單!”
流雲笑聲一頓,季風如魅影般出現在阿羅約身後,重重一掌切在了他的脖子上,後者頓時癱倒在地。
“水寒,接下來交給你了。該問的問完後,就送他上路吧!”流雲淡淡的一句話,宣告了科斯林帝國皇子的命運。
烈陽率部從外圍清掃戰場回來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戰鬥勝利了,這場戰鬥的指揮官貌似對最大在戰利品不太感冒。
“公主,他這是要做什麼?”他急忙走到海侖身邊,低聲問道。
“上天入地,我必將其誅殺殆盡!這是他說的,你忘得這麼快麼?”海侖輕歎道。
從感情上講,她絕對支持流雲的做法,因為阿羅約和他所率的毒蠍在大陸各國各種族犯下的累累惡心足以讓他們死上千百次,弱小種族在強權壓迫下悲慘的生存環境和被擠壓變形的人格更讓她深感痛心。但理智卻在不斷地提醒她,這個成了俘虜的科斯林帝國皇子是一枚極重的籌碼,利用得好,不僅能在與科斯林帝國的周旋中謀得更大空間,甚至能影響到科斯林帝國的政局。
“你不打算勸勸他?”烈陽又道。在這場叢林戰鬥結束後,烈陽對流雲的敬意直線攀升,所以他並不想出麵阻止流雲。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海侖身上,他相信以她的聰慧和對大陸形勢的了解,定然清楚阿羅約的價值。
海侖搖了搖頭:“將軍,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不能用政客的標準去要求他。我雖然不完全讚同他的做法,但我欣賞他的血性!”
烈陽歎道:“可是,血性有時總得為利益讓路!留下科斯林的皇子,不僅是政治的需要,甚至可能會救千萬人的性命啊!”
海侖聽到這裏,漸漸明白了。
“看來,你還想為中原王國留一條後路啊!”一個毒蠍算不了什麼,隻要阿羅約在,科斯林帝國就沒有傷到筋骨。
“既然將軍這樣想,不妨找他談談?畢竟,他們是你的雇傭軍。”
“看來也隻有這樣了。”烈陽長歎了聲,朝著流雲走去。
“你還想說什麼,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他。等你了解了他之後,你就什麼都不想說了。”看著烈陽的背影,海侖笑了:這個中原王國的將軍,從接觸到流雲的那一刻開始,就再也爬不出流雲為他挖的大坑了。
阿羅約是棋子,中原王國又何嚐不是呢?
“伯爵大人,阿羅約殺不得啊!”
“哪個說我要殺他了?”
流雲轉過身,看著烈陽,一臉茫然地問道。
“我從不虐待俘虜,更別說殺俘了!”
烈陽被噎得一窒,手指著地上的阿羅約,道:“那這是做什麼?”
流雲笑了笑:“烈陽將軍,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這場戰鬥之所以能這麼輕鬆的取勝,是因為我和阿羅約手下的翼人首領夜魔達成了一筆交易。”
他抬手指了指遠處的夜魔。
“交易?你連翼人的話都敢信?”烈陽聞言心中不由有些後怕。要知道,在斯坦丁大陸有句流傳很廣的名言:隻有瘋子和傻子才會相信翼人說的話。
“對。他找到了對付貓人的辦法,所以我們才能輕鬆搞定那些九條命的怪物。而且,他率部臨陣反戈,幫忙解決了毒蠍的翼人。這一仗他功勞最大。”流雲解釋道。
烈陽歎道:“你到底給了他多大的好處,能讓他背叛主人,這樣為你賣命?”
“好處不就擺在那裏了麼?”流雲指了指地上的皇子,“他隻要這個人的命,我答應了他。所以,請原諒我無法把這件戰利品交給你了。”
烈陽沉默了,就如海侖所料想的那樣,此時的他的確不想再說什麼了。一切都在眼前這男人的計劃和掌握中,一切都無懈可擊,包括最後借翼人的刀除掉阿羅約,將他和他身後的中原王國死死地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頭兒,那些冰族的女孩我們盡力救了,幸存下來的,隻有這十八個了。”雷蒙帶著一隊年輕女孩,來到了流雲身前,低聲報告著。
“做得很好。”流雲點了點頭,仔細打量起雷蒙身後的冰族女孩。
“玉骨冰肌,麗質天生,難怪遭此大難啊!”雖然衣著襤褸,神情惶恐,但她們潔白的肌膚、高挑的身材和美麗的容顏還是讓流雲禁不住扼腕歎息:戰爭真的像一頭闖進了瓷器店的怪獸,總把所有的美好無情地擊得粉碎。
“苦難結束了,姑娘們。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流雲溫言道。冰族的女孩們聞言,隻有幾個人抬起頭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茫然。苦難雖然已經結束,但過去日子裏的苦難卻是永遠無法結束的惡夢,已經把她們的靈魂從身體裏活活地脫離了出去。
“海侖,這些女孩就由你來安頓了。”
“好的。你放心。”海侖朝著女孩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