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海角之涯的玉白,在還沒有來得及與海角仙人對完一局棋便感應到了婆娑閣的不對勁。
宛素的呼喚一聲接著一聲的來,心裏的不安使他有些坐立不安。匆匆告別了海角仙人,拿了宛素花便立即往回趕。當他還在月池山外時便聞到了一絲魔氣,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一轉眼回到婆娑閣中,看到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宛素時,他眉頭緊皺。宛素房中魔氣頗重!
連忙奔到宛素的床前,一探她的手脈,竟冰涼的嚇人。輕拍她的臉蛋,宛素腦袋一偏。烏紅色的指痕便無比醒目的出現在玉白的眼中。
玉白伸手一探,“龍嬉?”這股子氣息的確是龍嬉的!可是,這房中的魔氣是從何而來?玉白心中詫異,卻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將宛素抱起,為她注入靈氣。
這丫頭,前一日方才飲血,好不容易又長了一分,這要是昏迷太久未免太不利於成長。玉白將她調理好後,立馬將她頭上即將枯萎的宛素花摘下,又將方才帶回來的花朵輸入自己的靈氣,那些宛素花便顯得更是精神抖擻,與方才換下的花成了鮮明的對比。
宛素在一陣琴音中慢慢的轉醒,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瑩白小手,動了動骨節,一切都恢複正常了。伸手摸了摸頭頂,師傅回來了?想到這裏,宛素匆匆下床。慌忙往門外跑,一開門便看見院子裏那個白色的身影。衣袂翩躚,墨發飛舞,纖長的手指撥弄琴弦,一陣陣的音波傳入了宛素的耳中。
“師傅!”宛素驚喜的大喊,師傅可從來沒有如此早便回來過。
宛素開心的跑到玉白的身邊,“師傅,這次您回來的可真快呢。”玉白看了看小小的宛素,今日的她穿著白紗廣袖裙,裙擺拖地搖曳,小手交叉握著。顯得興奮可愛。唯一的不好便是看見了她光著的小腳丫,晶瑩的指甲蓋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的瑩光。
“素兒怎的又不穿鞋?涼了可如何是好?”玉白連忙棄了琴,將宛素抱入懷中。隔空一取,宛素白色底麵紅色繡花的小鞋子便出現在了玉白的手中。
“我覺著師傅這次回來的有些快,便有些急著來見師傅,便忘了穿了。”宛素的手指絞了絞,看了看玉白略有異常的眼神。
“素兒這次呼喚為師有些急,為師定是要加緊趕回來的。”玉白盡量平靜的說。
“呀,師傅聽見了素兒喚你啦?”素兒有些驚詫。
玉白理了理她的發絲,“素兒與為師血脈相通,你喚為師,為師定是能及時感應的。”
“哇,師傅,還好你及時趕回來了。不然素兒恐是會變成一塊玉了”宛素想到龍嬉當時的神色便有些後怕。
“素兒是遇著何事了?”
“昨兒師傅剛走,龍嬉公主便來了。素兒不願與她說話,便不理她。她總是說些素兒不願聽的話,素兒便瞪她。之後她便將素兒提了起來,說是要把素兒便成一塊玉陪著師傅。”玉白越聽眉頭皺的越深,她最怕的便是變成玉石了,玉石沒有四肢,沒有靈魂,也沒有感知。她是萬萬不想變成那個樣子的。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多虧了師傅趕回來了啊。素兒才能不變成玉石。”宛素的記憶中,救她的便是她的師傅,倒是忘了她昏迷前喊的那聲‘“那迦”了。
“素兒確定是為師救了你?”玉白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頗有些疑惑。
“是啊,師傅那日可凶了,還大喝了龍嬉公主呢。”宛素想了想玉白那日的神情,那日的師傅可是當真不同呢。
玉白輕微的點點頭,將宛素招到麵前來。摸了摸她的頭,眼前便出現了宛素所講的那些情形。隻是可惜,在看到宛素被救那裏,竟然是一片空白。玉白眉頭微微一緊,宛素有些呆呆的看著自家的師傅,雙手絞來絞去。
“素兒又長高幾分了”玉白拍了拍宛素的腦袋,“明日開始,為師便教你一些簡單的法術,以後萬不可在沒有師傅的時候受到傷害。”
宛素聽到玉白說教她法術,立馬瞪大了眼睛。“師傅此話可是當真的?”過去宛素曾經多次求玉白教她法術,可惜,都被玉白推了過去。如今玉白竟然主動提及,她自然高興得很。
“丫頭可是癡病又犯了?為師的話何時有不當真的?”玉白有些無奈這個小徒兒,終究是智力跟不上同歲的靈物的。這樣的她,將來如何會給三界帶來災禍呢?玉白有些質疑他為宛素卜的那一卦,他看到了結果,卻看不到經過。
教她法術,實是無奈之舉,自己並不可能無時無刻守在她的身邊。龍嬉作為龍王最寵愛的公主,定然是會受到庇護的。就算自己跑去問罪,最多也隻能言語上教訓。哪怕有朝一日,她當真滅了宛素,自己怕是也不可能要她龍嬉一命償一命的。所以,隻得教宛素一些護身之法,隻要她能護得自己的命便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