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便明白了,剛剛自己罵的那位到底是誰,隻是他撓頭也想不通他到底是要幹嘛,“席皚霖,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心是最不能傷的?一個女人愛的狠,她放棄的也會越狠,傷的越深,你以後想要挽回的機會就少了。”

楚軒也就隻能說這麼多,剩下的則是需要靠著他自己去揣摩和努力。

“你剛剛說孔令真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席皚霖的思維轉的極快,那件事他做了,就做了,就算是重來一次,也還是那樣做。

“對,就好比現在孔令真現在選擇了自我封閉,自我療傷,如果她自己不願意走出來,我想恐怕她會一直這樣下去。”楚軒說的簡單明了,畢竟自己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

“原因是什麼?”

“身心受到重創吧。”楚軒多少也知道一些孔家的事情,“孔澤死了,媽媽死了,孔令真本來就夠難過,不然怎麼會開車去撞關欣,而且孔令真出來之後就失蹤了,我猜想,那頓時間她應該經曆了些什麼,我看她的樣子好像很難受……加上這次的事情,徹底的爆發了。”

“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讓她忘記不開心的事情。”

席皚霖側頭瞧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她安靜的像是一隻貓咪似的。

“可以試試,催眠法,將這段記憶洗掉。”楚軒建議。

“好,你去安排。”他修身直立在那處,濃黑的眉毛微蹙,眸子裏凝結著一層冰霜。

楚軒帶著心理醫生到達公寓,安排醫生上去先為孔令真檢查,隨後出來時說,“孔小姐應該是心裏遭受過重大創傷,洗掉這段記憶對孔小姐有好處,今後她也能夠更好的生活。”

“好了,那就開始吧。”

席皚霖咱在門口,那道門緩緩地關上,他隻看見平靜躺在床上的孔令真,而後深深呼吸一口氣,進入了漫長的等待。

兩個小時過去了。

房間裏麵傳來了一陣東西破碎的聲音,席皚霖反應過來,立即推門進去,隻看見孔令真抓著床頭的花瓶砸到地上。“滾!我讓你滾啊!”

孔令真醒了!

“孔令真!”席皚霖欣喜叫著她名字,而孔令真望著他的時候那目光卻是寒冰一般,手中的花瓶朝著席皚霖砸了過去,“滾!”

醫生和楚軒互相對視了一下,拉著席皚霖一起出去,關好門後席皚霖才詢問,“怎麼會這樣?”

“催眠失敗,她雖然自我封閉但是自我抵抗力卻很強,我試著強行催眠,後來就是這樣。”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表示自己已經盡力。

“那麼現在她是醒過來了。”經過一番刺激後,她醒過來了。

“是,我想她應該是很難忘記那段回憶,所以根本不想洗掉記憶吧。”心理醫生又瞧了瞧孔令真的房門,點點頭和楚軒離開了這裏。

推門進去的時候孔令真翻過身就睡了過去,但是渾身的皮膚都被戳破了,她隨便動一動渾身都是撕裂般的疼,小臉鄒巴巴的擠成一塊,長長的睫毛被韻濕,她將頭整個都埋進了枕頭裏。

那樣子如同一隻自舔傷口的小獸,身上都是傷,孤零零的一個人行走在荒野中,怎麼也逃不出去,尋不著獸群。

孔令真蜷縮在那處,微微的縮著身體,身體痛,心痛,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哪裏痛了,好像整個自己已經不是自己。

席皚霖穿著白衣黑褲,站在床邊,低頭看著縮在那裏的女人。

他放個伸手過去,孔令真便感覺到他的靠近,往後退了退,想到了那個冰冷冷的抽字,她忍不住往後退去。

隻是男人更快的抓住了她的肩膀,不許她逃離。席皚霖感覺到孔令真渾身的顫抖與抗拒,那張冰冷的臉上越發難看,在他的麵前,孔令真竟然是這樣害怕他?

“孔令真,別他媽給我裝死,我知道你醒過來了”他嘴角處緊緊繃著,低頭凝視著她,“既然有勇氣活著,為什麼沒有勇氣麵對事實?”

他低頭去吻住了孔令真的唇,幹涸的唇讓他覺得皮膚好疼。

他緩緩地探入進孔令真的口中,隨後舌尖處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吃痛離開。

孔令真睜開眼睛,臉上的笑容卻是意味不明,“是啊我醒了,我沒有死在自己的牢籠裏,你是不是特別開心啊?”

“抽血沒有抽死我,綁架我也大難不死,就是上天也覺得我命不該絕啊。”她大笑著。

那個冰冷冷的抽字。

現在還不斷地在腦海中盤旋。

“沒死就成,我說了你死不了。”他聽著孔令真的話,心裏隱隱約約不是個滋味,他離著孔令真的臉那麼近,咬牙說,“聽好了,那些男人沒有碰你,沒有人會嫌棄你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