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好,風景好,有生之年看到這樣的風景也是不錯。
而車廂內的男人這時候終於開口說話,“早就聽說過席總的名字,今天見到,還真是不同凡響。”那男人的聲音低沉,嘶啞,不同於席皚霖的聲線。
他的聲音中,帶有的是時間的沉澱。
“我也早就聽說過佛爺的名號。”席皚霖尊稱他為佛爺,十分敬重這人,“這次的事情還需佛爺多多幫襯了。”
“這事情於我有利,我何嚐不樂意做?”那位被稱為佛爺的人此刻轉過頭。
隨後席皚霖沉沉的說,“我已經聯係了警方,並且掌握到了他們所在的地點,我想接下來的事情會進行的很順利的。”
“但願能夠達成你所願。”
兩人倒是也沒有多廢話
應該是早就商談好了。
兩人就是來碰個麵而已。
就是這個時候佛爺說道,“差不多過去時間就到了。”他的目光幽幽的瞧著孔令真,她則是躺在那處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等到了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暮色四合,這裏不是城市,天上的星子開始散發出光芒,四周寂寂無聲。借著這暮色,席皚霖和那位叫佛爺的便在此地勘察,不遠處的山上有一處房屋,那房子不高不低的矗立在這荒涼的高原上。
周圍的植物並不高,稀稀拉拉的並不茂盛,隻能夠勉勉強強遮住個人影罷了。這山腳下有一麵湖,碧藍碧藍的湖水,從高往低處看去,竟生出一種荒涼的美感。
他們在這裏呆了並不久四周便有不少人跑出來,對著那位叫佛爺的畢恭畢敬,這些人全部都聽一人指揮,沒入林子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天色越發暗她也沒瞧清楚那些人的臉,隻是看到他們身上都帶著家夥。
她此刻後背處生出一些冰涼的感覺來。
沈冰……
她此刻心裏麵全部都擔憂著沈冰,想著沈冰。那個叫佛爺的已經看了孔令真一臉,這時候笑著問他,“待會兒動起手來,真的是刀劍無眼,你確定要送她過去?”
“以防萬一。”他倒是回答的幹淨利落,那雙黑色的眸子此刻顯得越發陰鷙。
他伸出手去抓住孔令真的胳膊,像怕她逃竄似的,孔令真覺得有些可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席皚霖,你他媽都是巴不得我趕緊去死啊?你是怕我跑了,換不出你的人來?”
席皚霖瞪著她一眼,覺得孔令真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你他媽都說了我欠你的,你覺得我會跑嗎?”她來的時候就想過最壞的結果,反正也不會比這個更壞了。
她恢複了精神牙尖嘴利的厲害,離著那個地方越來越近,孔令真的心裏麵則是越發緊張。
她沒有沈冰的電話,也不能聯係他。
離著那住宅地還有50多米的時候,就有人帶著家夥走了過來,舉著東西對著他們,不許他們前進,“你們是誰?後退後退!”
席皚霖將孔令真給推了出去,冷聲說道,“我要見沈冰,告訴他,孔令真在這裏!”
那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讓人回去叫人。
孔令軒的心跳都漏了半截兒,意味著沈冰真的在此處。
不過幾分鍾時間便遠遠的看著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從暮色中走了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是那日見到的沈冰又是誰。
沈冰像是一條慵懶的蛇,可是卻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去攻擊人,靈敏,快速。
他瞧著不遠處的孔令真,眯著那雙淩厲充滿殺氣的眼睛,冷聲開口,“席皚霖,一個堂堂大男人卻跟我玩這種把戲?”
他的笑意沉沉的,聲音像是從胸腔裏低低的傳過來,“你抓著孔令真來跟我談判?”
“孔曦兒人在哪裏?”這個地方四周必然也遍布著埋伏,他們如果敢輕舉妄動大約很快就會變成篩子,血流如注,死在這裏。
沈冰的笑容陰冷,他瞧著孔令真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開口問,“阿真,你怎麼會瞎了眼喜歡上這種男人,沒本事保護自己的女人,還要讓自己的女人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