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大家在房間裏四散開,紛紛的離開了房間,頓時擁擠的房間變得冷清。
孔令真拉好了被子重新躺下去,選擇了一個好姿勢,隨後閉上了眼睛。濃密卷曲的睫毛倒映著一排陰影,她又沉沉的睡過去,席皚霖腦子裏麵都是她剛剛說的那句話,我哥哥回來了,他回來了。
他大步走過去坐在床邊。
女人縮在那裏沒有動,也沒有要跟他說一句話的意思。
好像是要故意冷落他,故意不要跟他說話,可是剛剛跟其他人說話的時候她又是微笑著。
她的冷漠,隻針對自己。
她想要離婚,離開自己,如果孔澤真的沒有死,她是不是真的會毫無留戀的跟著孔澤走?
“陪我說說話?”他按捺不住了,忍不住想要將孔令真給叫醒。
她幽幽的睜開眼睛,睨了一眼席皚霖,隨後又收回自己的目光,壓著了頭發所以有些難受,她換了個新的姿勢,聲音越發清冷,低低的詢問,“你想跟我說什麼明天再說吧,我累了。”
席皚霖換了衣服掀開被子也跟著上床去了,孔令真的手腳還是冰冷的,他伸手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
女人的身子嬌小,他抱著覺得像是在抱著女兒一般。
瘦,沒有什麼重量。
他低頭凝視著孔令真平靜的小臉兒,不過她掙紮著想要逃離出去,上半夜她已經被折騰的很累了。
“別碰我,你抱著我我睡不著。”
她微微的擰著眉頭,顯得很不安,隨後又輕輕的說,“席皚霖,你沒有必要在我麵前裝模作樣,裝的一臉情深的樣子,這樣的日子我過的膩了,我輸了,真的,我也沒有時間能跟你耗下去了,咱們離婚吧,誰也別纏著睡了,我不想每天看著你們髒了自己的眼睛。”
她覺得煩了。
膩了。
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尤其是有人還故意想要惹她不開心。
她還是剛剛的那番話,不掙紮也不生氣,隻是平靜的訴說著自己內心的那點兒想法。
“你既然那麼在乎孔曦兒,你應該巴不得跟我離婚才對,何必再這裏再浪費時間呢。”
“剛剛我去找她,是想要跟她說清楚。”他出聲解釋,“下午的時候你看到的也不是真的。”
“你想跟我說,是孔曦兒強迫你,想要女雖奸你嗎?你不覺得這樣的說辭很搞笑?”他可是一個需求量很大的男人,難道不是忍不住了?
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孔曦兒發生點什麼事情。“被我打斷的事情,晚上再去完成回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釋。我知道的。”
她平靜的說著。
孔令真已經將他給打入死牢,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也不聽他的任何解釋。
“孔令真,我說了,我隻是想要去跟她說清楚,以後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聽清楚了?”席皚霖再次解釋。
但是這樣的解釋,十分無力。
孔令真側躺在那裏,唇瓣微微張合,“嗯,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你去跟孔曦兒說分手的事情,不如說你們是去打了分手炮,這個理由倒是讓我覺得比較真實。”
越解釋,越是解釋不清了。
孔令真非得要往這方麵去想。
“我說了我們兩個什麼事情都沒有!你想讓我給你證明下?嗯?”男人威脅的聲音又在耳邊。
孔令真微微的笑了笑,卻是有些諷刺。
席皚霖是跟她解釋嗎?
“半夜三更……難道不該讓人懷疑?”她的聲音也漸漸地軟了下來,沒有了剛剛的激烈。
從古至今,有個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兒當然是在夜裏麵發生。
酒店,夜晚,兩者結合起來,讓人不多想都難。
他瞧著孔令真巴掌大的小臉,還有她剛剛縮在路邊無依無靠的樣子,心心念念的念著孔澤,她說她沒有家了,孤孤單單飄飄落落總是一個人,他將她抱緊,低頭喚著她的名字。
“你總得試著相信我,孔令真,以後你能夠依靠的人也隻有我。聽明白了嗎?”
“依靠你,你依靠的住嗎?”她沉默了一會兒。
聽著他的話,孔令真微微失神。“你讓我依靠,你想養我一輩子嗎?嗯?我爸爸跟我媽也說過同樣的話,他說他會是她一輩子的依靠,可是才短短幾年他就變心了。一被子……怎麼可能。”
她不信這個諾言。
諾言都太蒼白無力,他們兩個還本就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別開玩笑了,我怕我會一不小心就當真的。”孔令真微微的笑著,“……就算你不跟我離婚,也沒有關係……反正我總會擺脫你……”